“去,把灯关了”,可依的喘息中再次下了春药。
罗翰就那样抱着可依去关了灯,一刻也没让她离开自己的怀抱。
彻底的黑暗,没有一丝光亮。床单无声的滑落,凭着对陈设的熟悉,罗翰再次把她放在了按摩床上。
柔软而微凉的皮革让可依更加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身体的灼热和赤裸,她搂着他粗壮的脖子,双腿自然的夹住熊腰,黑暗中,那张不断传来粗重喘息的脸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
“现在,我就是你的归雁,叫我!”可依的声音酥媚入骨,娇颤的气息吐着勾魂的信子。
“归雁……”罗翰轻轻唤了一声,差点听不出是自己的声音。
“嗯!吻我罗翰!我……等很久了!”罗翰的吻有些笨重而惶惑,试探着衔住可依香软的下唇。
他们虽然经常做爱却并不总是接吻。他始终觉得女孩子的吻是爱的表达,而他们并非爱人。
然而犹豫片刻,罗翰还是深深吻了下去,鲜润的汁液在那清甜的唇齿间化作灵泉,让他生出坠落瑶池的错觉。
这一吻几乎要了可依的半条小命儿,她一瞬间觉得自己对那厚实有力的双唇是如此的渴望和依恋。浓重的男子气息挤炸了她的肺叶,欲火在全身轰然窜起,连脚趾头都开始张牙舞爪,正晕淘淘的气喘中,罗翰的声音响起。
“那宝贝,你应该叫我什么?”
“志南,你叫陈志南!你是我的志南哥!”可依的眼睛又湿了,下面更湿得一塌糊涂。
“对不起可依,我是陈志南,我爱你!”罗翰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先道歉。
“志南哥,我也爱你!”可依欢喜得哭了,双臂死命的搂住,泣声娇唤:“快来吧志南哥!我要……我要你操我志南哥!”
“嗯啊——”
黑暗中可依的吟唱激越昂扬快美悠长,只觉得那强悍的缓慢入侵仿佛无休无止。刚刚告诉自己已经胀满就立马被继续深入,仿佛那家伙会一直捅进心窝里去,不由得越来越慌。
抓住罗翰双臂的小手已经几乎脱力,张口仰头的同时,肩背已经离开床面,直把两颗樱红朝黑暗的虚空中送去。
罗翰一手揽着她的纤腰稳健而缓慢的推进,不可遏制又蛮横强硬的占领着深邃神秘的花谷幽泉。每一丝嫩肉褶皱都滑腻饱满热情洋溢,羞答答的迎接着他的撑挤厮磨。征服的畅快让他激动万分,俯身噙住一只饱挺的酥乳,对着那鲜红的蓓蕾一通吮咂。
终于在濒临哭泣的颤抖尾音里,在珠玉崩碎的忘情舔吮中,两个彷徨无措的灵魂激情满怀的撞在了一起!然而,这只是仪式的开始……
“啪啪啪……”
可依觉得这是世间最煽情的鼓舞,所以她忍不住纵声唱和着。
“啊!啊!啊……”
罗翰以为这是人间最动听的歌咏,所以他情不自禁的打着拍子!
“啪啪啪……”
“志南,你真棒啊……爽死我了志南哥,你是最棒的志南哥!啊!啊……”
可依一手搂着罗翰的脖子,一手紧紧抓住床沿儿,双腿搭在两根铁柱子般的臂弯里,抵挡枪林弹雨的同时拼命的飙着高音。
“厉害吗我的雁儿宝贝,你真美!我要你……我要天天这样操你!天天操!”
罗翰的新仇旧恨终于全部汇集在跨间犀牛愤怒的尖角上。淋漓迸散的汁水和婉转娇啼的哀鸣都无法阻止他的征伐,更何况那黑暗中美丽的身体正打着雁儿的旗号。
“啊啊啊!操我……用力……操我吧!把我操爽了我……我就是你的!啊……”
“你本来就是我的……就应该是我的!我谁也不要……就要你……就要操你!”
欲望之海的狂涛席卷过无边的黑暗,两个人都渐渐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谁,究竟为谁癫狂如斯,然而,也许那并不重要,至少与此刻的欢愉无关。
“啪啪啪……”
不知是上午的骄阳直抵心房中的青春搏动,还是那黑暗里颠倒乾坤没羞没臊的记忆惹动了烂漫的襟怀,可依捧着黄澄澄的野花脸红了。
他们是紧紧依偎的伴侣,却有着不同的方向。无论是已经错乱的此刻,还是渺茫卑微的未来。或许可以付之一笑,却终难放下心念,如同宿命的荒诞纠缠。
在那山坡上错落无序的墓碑中,可依无需辨认,也不必刻意找寻路径,便自然而然的在一座洁白的汉白玉墓碑前停下。
瞥了一眼碑上那一方洗尽铅华的笑容,在草地上骈腿而坐,把手中一大把野菊散放在地上,像择菜一样挑着其中的杂草。
“妈,您的好徒弟又欺负我,您也不管管,我就一直不明白,她除了生了一副好皮囊,究竟哪儿挠着您的痒痒肉了,就那么稀罕她?您呀,就是偏心!要我看,那就是个小妖精!放着罗翰那个大蛮牛不要,放着安稳日子不过,偏偏跟我抢男人!”
在可依姑娘的心里,大蛮牛的委屈其实一直是比自己的事更重要的,那个女人的冷酷无情比横刀夺爱更让人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