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个年轻女人不是安晓刚安排的,陈建峰便觉得自己就没有必要留什么情面,否则这个女人阴魂不散地跟着自己算怎么一回事?
刚才自己为了表示对安晓夏的亲近,已经打了安晓刚一巴掌,谁知道这小子回去之后,会怎么添油加醋地向安晓夏告自己的状?
在这个时候,来无极会所喝茶的客人并不是很多,但是附近卡座上还是有十多个人。
现在这些人听到陈建峰说自己没有找陪侍女的陋习,有几个人实在没忍住,把刚喝到嘴里面的茶水“噗呲”一声全喷了出来。
“呃……”
“啊?”
紧接着,好几声惊愕、惊诧的声音传过来:“这家伙胆子真不小,居然敢这么说钱小姐?”
“嘘,别说话,小心惹火上身。没看刚才这个家伙打了安晓刚?安晓刚还不是老实地坐在那里?”
“啊…是啊是啊,这个年轻男人是谁?居然先惹了安家的人,现在又和钱家的人杠上了?他居然敢骂钱白薇是陪侍女,胆儿太大了吧?”
“谁知道这家伙从哪里冒出来的?京城藏龙卧虎,没两把刷子谁敢在这地方现眼?等着看好戏吧……”
周围看热闹的人你一句我一句,估计都存了八卦的心思。
这些话明着抬举安晓刚和钱白薇,其实却是扇阴风点鬼火,唯恐天下不乱。
这些人真的是吃饱没事干,现在碰到这样的事情,当然兴趣来了。
果然,听着那些人的话,钱白薇就冷着脸,用凌厉的眼神盯着陈建峰说道:“我爷爷是钱刚平!我父亲是钱军刚!我叫钱白薇!你居然说我是陪侍女?安晓刚,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你说你这么牛逼,你追着我干什么?你们给我评评理,刚才她那个样子是不是在犯花痴?听到钱白薇报上名头后,陈建峰心里很郁闷,同样很疑惑。
不过,这话是我说的,你找安晓刚干什么?安晓刚又没说你是陪侍女?!
“钱刚平?”陈建峰自言自语地说道,一脸苦思冥想的样子,把钱白薇恨的牙根紧咬,心想,“见过能装的,没见过这么能装的!我就不信你连这个名字都没听说过?那你还敢在京城混什么?”
谁曾想,陈建峰想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说道:“对不起,我爷爷和我父亲一辈子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县城。我现在好不容易来一趟京城,实在想不起来你说的这些人是谁?”
“我来的时候有人对我说这里美女很多,做事情很狂野,不过就是价钱太贵。”
”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你又一直紧追着我不放,我还以为碰到做那一行的女人……我是穷小子,口袋里没钱,所以就只能跑了……”
“哧哧……”坐在旁边座位上的两个年轻小姑娘听陈建峰说的如此“风趣”,实在忍不住了,便笑出声来。
“嘶……”旁边,也有人发出倒吸冷气的声音。
能进入这个圈子的人,能进入这个会所的人,多多少少有点背景,或者是被有背景的人带着进来。
在这个场面上可以开玩笑,但是没有谁敢这么死命得罪人。
因为陈建峰刚才和安晓刚坐在一起,所以钱白薇才搬出了她爷爷、她父亲的名头,可对方居然敢说不认识!
这个“不认识”,没有人会真的理解成不认识,而是摆明了陈建峰没有把钱家放在眼里。
陈建峰这么说话,简直就是在挑战钱家的权威。
如果钱白薇找不回面子,今后就没脸在京城走动了,也永远会被这个圈子所抛弃。
钱白薇是什么人,在这间茶社里坐着的人里面,十个有九个人是知道的。
有些人见了钱白薇不会低声下气,但是也会客客气气,毕竟她爷爷的余威还在,现在这个年轻人居然敢这么骂她,还真的算是一个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