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惑人心的话语、淡淡的香味,还有那护士服、黑丝袜,陈建峰心里有些冲动,看了看旁边还是昏迷不醒的薛飞星,前车之鉴还躺在这里,自己居然就在想着这种事情,不担心落得和薛飞星一样的下场?
不过,最终陈建峰还是走向了隔壁,费妙芙的白大褂已经脱下来挂在原本挂吊瓶的架子上,紧紧咬着双唇,用双手撑着病床的床头,跪在病床上。
陈建峰双手紧紧掐着费妙芙的细腰,两个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合在一起……
在迷迷糊糊中,薛飞星先是感觉到脑部传来的疼痛,然后意识开始回归,睁开眼的第一瞬间就看见白色的天花板,接着就是白色的病床、被子,反正入眼的一切都是白色的。
他知道,自己没有死。
其实,当时跳下来的那一刻,薛飞星已经醒悟过来,已经感觉到害怕,面对死亡的恐惧,他后悔了,可惜,已经晚了。
现在还能够活着,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
这么一想,薛飞星挣扎着看了看病房,果然是树倒猢狲散,自己现在什么都没有了,甚至还没有人来看望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亲密运动终于结束,陈建峰穿好衣服裤子,看了一眼慵懒躺在病床上的费妙芙,说道:“麻烦收拾一下现场,我现在过去看看薛飞星醒了没有?”
费妙芙无力地摆了摆手,刚才她在上面出力太多,爽是爽了,但是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陈建峰来到隔壁,推开病房门的时候和薛飞星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愣了愣。
陈建峰进行解释:“薛飞星,我刚才去吃了宵夜。你醒了就好,今晚由我在这里守着,等你家人来了再走。你放心,医生说了没有多大危险。你现在要不要吃点东西?”
“我不饿,不用麻烦了。”薛飞星脸色缓和下来,没想到自己出事后,居然是陈建峰在照顾自己。
这让他心里有些五味杂陈。原先自己从省城下来挂职,与陈建峰没有多少冲突,两个人关系其实还算可以。
后来听从省里那个即将晋升的领导的要求,利用贾丹琴来算计陈建峰,没想到最后,居然还是陈建峰在病床边照顾自己,还真是够讽刺的。
陈建峰劝说道:“你这是何必?说句不该说的话,这种事情,在我们这个圈子里是常有的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为了这种事情赔上自己的性命,你觉得值得吗?”
“而且,你跳楼后,海华市委市府已经下令将这件事情压下来,只有圈子内部的人知道,你放心吧。”
薛飞星心里一喜,如果是这样的话,虽然自己会提前离开东明县,但是应该不会受到降职处分。
其实,对于陈建峰来说,他最主要的目的,是要知道指使薛飞星这么干的人。
不同于王婶和贾丹琴,东明县公安局和海华市公安局都没有明确的证据对薛飞星采取措施,陈建峰只能想其它办法,这样的隐患是必须消除的,否则谁知道什么时候又来一出?
不过,薛飞星就要说几句时,他的老婆带着儿子来到医院。
一时间,各种谩骂、捶打、撒泼开始上演,陈建峰根本招架不住,连忙悄悄地退了出来。
既然薛飞星的家人来了,那么这里也不需要自己了。
薛飞星的老婆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而且人老珠黄、身材走样,也难怪薛飞星会干出这样的事情。
第二天上班,陈建峰拿起手机看了看上面的号码很陌生,谁会给自己打电话?
接通电话,话筒里传来一个男人的笑声:“陈建峰,陈书记?我是阮安宁,高中同学,你现在当了大官,还记得我吗……”
陈建峰开始一愣,紧接着高兴地笑道:“老同学,你好,你是从哪里冒出来?要是在东明县的话,晚上我请你吃饭。”
阮安宁笑道:“说起来,我们十年没见了吧?现在你已经是鹏程万里,我还是庸庸碌碌,一事无成,真是惭愧的很!”
陈建峰继续笑道:“我们就算是一百年不见,情谊还是在的,你和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阮安宁在电话里提议:“算我说错话了,现在你出来,我们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