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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第3页）

&esp;&esp;“他也朝苏昌铭要过。”

&esp;&esp;“你父亲给了吗？”

&esp;&esp;“没有。”

&esp;&esp;“所以他想试试新来的。”程怀瑾双手抱胸，低头看着面无表情的苏芷。

&esp;&esp;苏芷心头像是皲裂的土地，她没办法想象如果程怀瑾给了吴树山钱，她之后又要怎么还。

&esp;&esp;“那你给了吗？”她声音干而涩。

&esp;&esp;“你觉得呢？”程怀瑾淡声反问道。

&esp;&esp;苏芷不禁抬头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esp;&esp;他目光俨然凛上了几分寒意，正不开玩笑地反问着苏芷。

&esp;&esp;是了。

&esp;&esp;是她第一次在停车场里见过的那个男人了。

&esp;&esp;那样残忍而又冷酷。

&esp;&esp;怎么会屈服于吴树山的敲诈。

&esp;&esp;“你没给。”

&esp;&esp;她说道。

&esp;&esp;昏暗的走廊里，他们的身影在楼梯的拐角处模糊、重合、消失。

&esp;&esp;男人将手伸出，指了指教室：“东西收下，今天先回去。”

&esp;&esp;苏芷什么都没问，转身走进了教室里。

&esp;&esp;空荡的楼梯，她安静地跟在程怀瑾的身后。

&esp;&esp;校园里冷寂得仿佛是末日审判的暗夜，只有男人步伐沉稳地走在她的前面。

&esp;&esp;苏芷闻得见他身上极淡的气息。

&esp;&esp;像是某个光影浮动的黄昏，也像是某支沉缓低吟的歌。

&esp;&esp;他不是什么坏人。

&esp;&esp;苏芷忍不住一直去想。

&esp;&esp;“程怀瑾。”她同样也忍不住要说。

&esp;&esp;那个男人止步，转过了身子。

&esp;&esp;树下，他脸侧被昏黄的路灯打亮。低垂的眼睫，似是认真地看着她。

&esp;&esp;从第一次看见他时警觉地后退，到后来她觉得那目光过分冷酷而不敢长久直视，到现在她可以在他的目光里屏息凝视。

&esp;&esp;苏芷眼睫轻颤，开口道：“谢谢你。”

&esp;&esp;程怀瑾没有回话。

&esp;&esp;苏芷抿了抿嘴唇，又说道：

&esp;&esp;“我知道你或许瞧不上我说的话，但是我还是要说。你是个好人，所以我想提醒你，不要信李年的那一套，他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