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进门,姜云芬就开始哭白发人送黑发人。
我是真的一点也哭不出来。
里面好些人都在忙活,看到我跟姜云芬进来。
他们目光交流,有些还在窃窃私语,说我就是那个贱种,赔钱货生的野种。
他们以为我听不到,但我听得一清二楚。
我握紧了拳头,扫了一眼姜云芬,她的脸色也不好看,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我冷笑一声。
这可能就是外公说的现世报。
以前他们是怎么污蔑我妈的,现在就怎么回报到他们身上。
这也只是个开始。
更让我想不到的是,我看到厨房前的凳子上,坐着一位满脸褶子,面无表情,不到七十就头发花白的老妇人。
那是我外婆。
她怎么也在这儿?
外婆也看到了我,对我点头,示意我不要声张吃,先看看尸体。
走过人群,我低头看了一眼尸体。
尸体的样子不能说残,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五官扭曲,已经看不出原样,脖子被拧断了,像麻花那样一圈又一圈。
深深浅浅上百条伤口跟攀附在身体上的蜈蚣似的,看得人头皮发麻,四肢一副张牙舞爪的模样,手指脚趾全被掰断。
我上手摸了摸尸体,不由得心头狂跳,不只是手脚,他全身的骨头都是断的。
我从没见过这样的死法。
我起身,低声问道:“知道谁干的吗?”
姜云芬悲惨地摇头。
她不知道是谁干的,但知道发生了什么。
大概从五天前开始的。
那天她儿子从镇上回来,身上就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些许伤口,有的像是蛇咬,有的像是蝎蜇,皮肤上也出现了很多红斑,疼的撕心裂肺。
第二天一大早,手指脚趾莫名的被断,家里人赶紧就往医院送,可还没到医院,五官就开始扭曲,紧接着,全身的骨头像是被人用钳子夹了一样,一根根全断。
在医院检查,也没差出个所以然来,医生大夫手术无策,次日要准备接骨手术,可没想到当天晚上,他儿子的病房传来响动,姜云芬睁开眼看得时候,她发现儿子掰着自己脖子,五官已经扭曲,可仍在诡异的笑,嘴里还嚷嚷着还有七天,还有七天……
等姜云芬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儿子亲自硬生生把脖子扭了一圈,但人没有当场死去,双手扭着脖子扭成现在的样子后才断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