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时念睁开眼睛,只觉得喉咙嘶哑一片,连话都说不出来,眼睛也迷迷糊糊的,眼前的画面完全模糊。
缓了缓,时念忽然睁大了眼睛!
她很快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电话里的威胁,误入的包厢,还有男人身上滚烫的热气……
傅司言昨晚喝醉了……
她只听说过喝醉是站不起来的,可为什么昨晚傅司言会那么地……
时念的脸腾一下就红了,缓缓地起来想要去浴室洗个澡,却发现身上一片清爽。
这是,为她清洗过了?
时念咬紧了下唇,手指都跟着颤抖。
五年来,傅司言不是没有为她做过这样的事情,很多时候情到浓时,他也会体贴入微帮她洗澡,即使她红着脸推脱都没有用。
她也曾感动过,觉得他是不是也有一刻是对她动过心的……
电话响了。
时念拿过来一看,顿时脸色白了下,接了,时建国愤怒地问:“时念,你现在在哪!”
“我、我……”时念有些心虚,“我还在宏聚。”
昨晚因为这事,她后面根本没机会再去找时高阳。
傅司言太过于疯狂,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就算她说了他也不管不顾,只想着更加凶狠地霸占她。
后来,她浮浮沉沉的,也就将这事个忘了。
“他还好吗?”时念小心翼翼地问,“他平安回来了吗?”
“你还有脸问!”时建国提起就来气,“跟你说了,把你弟带回来,可你到底跑哪儿去了!昨晚上那伙人再也没联系上你,电话都打我这儿来了,还是我火急火燎地跑去救人,还让那帮孙子讹了一万,说什么迟到了要增加利息,我去他妈的,一群孙子!”
看来时高阳没事。
时念一颗悬起的心放了下来,“那就好。”
她还以为,以昨晚上打电话过来那帮人的样子,时高阳现在已经身首异处了,或者像电视里看到的黑社会的样子,剁下一根手指什么的。
原来时建国爱钱的同时,也更爱他的这个儿子。
“还好是什么意思?”时建国嚷嚷起来,“你别以为这事儿就这样完了啊,这两万块你得给我补上,不补上誓不罢休!”
时念本来就虚弱着,一听这话脑子都慢了半拍,忽然也生起气来了,如果不是因为时高阳的事情,她也不会来到这里,更不会遇到傅司言,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现在全身都是酸痛的。
“爸,说句公道话,这儿也不是我勾引他来的,也不是我勾引他跟其他人玩牌的,是他自己来的,自己输了钱。
我昨晚上第一时间就来到这儿,已经算是仁至义尽,我不欠他什么的。
他是我弟弟,但他也是你儿子,你拿钱救自己的儿子,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你!你!”时建国只觉得自己的权威被挑战了,“时念,你这是什么意思?好啊,现在开始嫌弃起我来了是吧,不想当他的姐姐了是吧?好好好,你等着,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最近这段时间你别想见你妈了……”
啪地一声,电话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