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的,是你……”认错了。
话未说完,再次被锦瑟打断。
她转身捋着耳边的碎发,微微弯腰对着他行了个欠礼。
“是我过分了,从头到尾都在逗弄戏耍你,不过我很好奇,往日里总是一身月华白衣的翩翩公子,今日怎的全身上下都打扮的像极了我家陆阑丞。”
她眸光犀利,像是要透过他的眼神,洞穿所有肮脏不堪的小心思。
温行之上前两步,走到她面前,低垂的眉眼下是非常忧郁受伤的神情。
“我的喜欢,对你来说,真的很恶心吗?”
他不是傻子,既然锦瑟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不是陆阑丞,那句恶心,便一定是对他说的。
她不仅讨厌他,想杀他,还恶心他吗?
心底的猜疑此刻如幼苗破土而出,而后又在瞬息间长成参天大树,遮阴蔽日。
“你也会做那些梦吗?”
他目光灼灼,让锦瑟心底咯噔一下,但她面上却是疑惑不解。
“什么梦?”她好奇地追问,“你这话是何意思?”
四目相对,温行之突然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
他像是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成算,与锦瑟擦肩而过,狐狸面具戴在了她的头上,大步离开。
锦瑟拿着从脸上滑落下来的狐狸面具,陷入了沉思。
心底更是忐忑难安。
几番推算,她得出的结论有两种。
一种是温行之也跟她一样想起了前世的记忆,但并非是全部,否则他现在就不会纠缠于她,而是去寻他真正的心上人了。
一种是她做过的预知梦,虽然很少做那种梦,但说不定温行之经常。
否则他怎会在侯府那样的大染缸里活得那么游刃有余,还总是逢凶化吉,像是有天神庇佑一样?
不过这些也只是她的猜测,没有任何依据和实证,但无论如何,这事得追查下去。
要是温行之真的恢复了前世的记忆,或者做预知梦,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都非常麻烦。
“瑟瑟。”
肩上突然被人拍了一下,锦瑟眼神一凶,习惯性地抓住那只手往后背拧。
“疼疼疼,瑟瑟,是我啊。”
陆阑丞摘下脸上的红狐狸面具,泪眼婆娑地看着锦瑟,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锦瑟赶紧松开手,心疼地……捏住了他的脸。
“疼不疼?”
“疼疼疼,瑟瑟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手贱拍你的肩了。”
锦瑟:“……”就知道又在装可怜。
她的视线从上到下打量他,而后皱眉。
“你今日穿的……”
陆阑丞眼里迸发出璀璨的光芒,他捋了捋墨黑的长发,转身衣袂飘飘,宛若一只染金的红色花蝴蝶。
“你注意到了?好看吗好看吗?咳咳……其实我也没多用心打扮。”
锦瑟:“……”你前脚刚走了个一模一样的。
不过……
“嗯,腰很细。”
陆阑丞一愣,而后整个人跟下了油锅的软脚虾一样,捂着脸蹲在地上,耳根子红的几乎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