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喝退围观的人,进得门来一看,莺莺张牙舞爪地逼迫着杨梅,话中有话地侮辱着杨梅,而杨梅,已是俏脸气得惨白,已没了言语,急促的喘气不已,高耸的胸部急剧起伏,她脸上那抹无助与惊惶愤怒交加的表情令王彬怜惜和自责不已。
李林一见事情蹊跷,想找章庆问个究竟。但在迟迟艾艾散去的人群中,竟然没有发现他的身影。
“莺莺,你在干吗?!”王彬大喊。
“哼,你来得正好。就等着你们的解释!”怒火中烧的莺莺连王彬一块喝骂。
“解释什么?你不在家呆着,跑这儿来捣什么乱,还嫌事儿不够多吗?”王彬越来越觉得他以前温柔可人的妻子越来越让他看不懂了,怎么女人一到婚后就面非可憎起来。
“好你个王彬,你是想让我守在家里一辈子蒙在鼓里,任你养情人包小蜜吗?想得美,一对儿狗男女。”莺莺破口大骂。
本想期待王彬的到来能还自己一个清白,没想到此时的莺莺更是变本加厉,杨梅捂着脸跑出办公室。
王彬下意识想去拦她,却被莺莺撕扯着不放行。
“怎么,心疼了?”莺莺撒起泼来还真不亚于市井村妇,全然没了往日房产局长千金的温文尔雅。
“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王彬恼火得不行,但碍于在酒店,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免得岳丈那边也难以交待,他只得努力跟女人解释。
“我并没有想像,我也不愿想想像,太恶心了。但我听到了所有的人都是这么说的,你们……你们这对奸夫*”莺莺失声痛哭起来。
“真是不可理喻!”王彬被莺莺越来越粗俗的话语激怒了,他知道目前是没办法与这个头脑发晕的女人沟通的,他摔门而去。他都不敢想像,之前杨梅在这个被醋意失去理智的女人伤得多重。
“啊!死王彬你好残忍,你好狠心,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太绝情了!”莺莺拚命的摇着头,他竟然为了那个女人,无视于自己的伤心,莺莺非常无法接受这种打击的样子,号啕大哭。
羞愤满腔
王彬依然没有转身回来,径直走了。
莺莺觉得天快要塌了,她怎么也想不通,以前对她那么好的老公,如今怎么会变得如此冷漠绝情。
她哭着想着,慢慢地趋向平静,木然地抽泣,良久之后,才整理好自己的妆容。一边气恼着回头想想,今天气是出了但也丢了丑,一边后悔自己冲动之下确实做得有些过了。心虚之间,找了条人少的僻静小路,从碧海后门回家了。
杨梅被莺莺一通侮辱,委屈与愤怒交织在她心头。她头也不回地冲出办公室,她想好好地到外面透透气,把积压在心里已久的郁闷排泄无遗。
宣传栏那儿围观一大群人。她这才想起交给阿月的任务及市长来考察的事。
她走近宣传栏粗粗一浏览,心头怒火迸然爆发。宣传栏里的整版内容都是非典的严重性,全国各地的疫情形势严峻、目前尚无良方……通篇内容念下来,给人的感觉是世界末日到了。
怪不得围观的员工们一脸的惊慌失措,一脸的失去主张的谈着,三三两两地散去。她怒气冲冲地给阿月打了个电话,让她马上去宣传栏处。
阿月满心欢喜地赶到杨梅跟前,杨梅一脸严肃敲着宣传栏地说:“这就是你们搞的宣传栏内容吗,你们自己看看搞成什么样子!都成了负面引导栏目了!简直胡搞。”
阿月的笑僵在那儿,讷讷地半天没吭声。
心情极其郁闷的杨梅,仍然继续批评:“这内容还没让我看看,竟然就自作主张私自登出了,你们未免也太大胆了。”末了,杨梅手一挥,“取下来重做,去掉一些负面资料,增加一些给人以信心的内容,如非典知识答疑解惑、预防措施等。今晚无论如何要赶出来。”
委屈的阿月领命而去,这要强的女孩晚餐也没吃,并没有再叫上董倩,就独自一人埋头苦干。
终于在晚上十一点前收工,闷闷地收拾好工具回办公楼。迎面走来肖健也没察视。
肖健没料到这时候阿月还会出现在办公楼前。他吓了一跳,手上的资料袋啪地一声掉在地上,声控灯被结结实实地砸亮。
他见她呆呆地看着他,以为被她瞅出了什么,心虚的他内心一阵狂跳。
他讪讪地问她:“林小月,还在加班么?”
“嗯,啊?”阿月没缓过神来,眨巴了一下眼睛,下意识地蹲下身子去捡肖健跌落的文件袋。
她这简单的一眨一蹲紧,肖键心下大骇,以为她看出来什么端倪。这女人,可是杨梅的心腹,他四下一环顾,发现杨梅并未跟在一旁。便壮了胆子问“你们杨总呢?”
“我怎么知道,人家现在可是官大气粗,可了不得了。”提到杨总,憋了一晚的阿月顿然来了脾气。
肖健何等的精明,他马上嗅出从小月跟杨梅之间的不愉快的味道,脑袋瓜飞快一转,很热情地请小月吃宵夜。
林小月正好饿了,放置好工具,随肖健出了酒店,在碧海外街找了个大排档。
阿月太年轻了,再加上率直的个性,没几分钟就被肖健把话套得干干净净,包括下午王彬老婆大闹酒店,职员的围观、她自己受的莫名夹板气等等。
肖健下午刚好不在,错过了这场连轴好戏。听完这些,他心里头那个乐那个美啊,开出了一朵*来。
其实他早在一周前已被椰天挖过去了,下午借外出办事点调研之名,在椰天办理报到手续,初步熟悉了情况。不过,他还得在碧海继续呆上一个月,伺机把碧海的客源、政策、管理模式全部渡到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