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蓝宝绿宝,少花些钱,你以为钱是天上掉下来的。”付一民想着自己一人辛辛苦苦打拼,阿英却花钱如流水,忿忿不平夹杂着心疼在心时翻涌。
“你以为我想买呀”见自己难得的好心竟被付一民责备,阿英很不满地横了他一眼“你反省一下你自己,一到床上就熊,搞一次不到三分钟就蔫种。”
“上班累死个人,回家还要被你折腾。” 付一民一头她的唠叨就头疼,蹙着眉头回应她。
“还想要小孩呢,两周也不碰我一下!三十才出头的人,至于累成这样么?”
“真邪会,你们女人当然舒服啊,四仰八叉往那儿一躺就行,你以为男人不累啊。” 付一民心里面反感得不行。
“你还别不服气,书上说这是肾虚,该补,就得好好补。”
“难怪说女人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付一民嘟哝。
“熊样儿!”阿英忘不了刺他一下。
是这个原因么,臭娘们,你那样儿看着就没了欲望。我时刻得在你面前装啊,我容易吗。我蔫了巴唧的,你去问问阿丽,我哪次不是把她整得嗷嗷直叫。
不过,在两个女人中周旋,付一民真的有些疲乏,还真需要补一补。
家里老婆买补药,外面情人耗精力,付一民内心升腾起一种异样的*,这无耻的男人啊,心理阴暗得已长满了青苔。
付一民突然想起来,今天回家不是跟阿英干仗的,就憋着一股怒火,强迫自己慢慢地让语气软下来。
“你呀,要少往外跑,虽然不是夏天,但这海边的太阳啊,紫外线太强了伤皮肤呢。”顺势把礼品盒递给她。“给你买了点东西,还有啊,现在不是闹一个什么叫‘非典’的温疫吗,少外去一点。”
这个从天而降的好消息令阿英顷刻间无比开心,她一边激动地拆开礼包,一边狐疑的拿眼瞄瞄付一民。她觉得有些怪,平白无故地送她礼物,突然其来的这份关心,这太不像他付一民的风格了。
都说男人心虚了才会行为异常,尤其是对她的好,怎么会来了个180的大转弯。他该不会是——阿英心念一转,她那肥厚的脸上顷刻间寒霜密布,肥嘟嘟的手指头忽然指着男人:“付一民,你该不会是在外面有了女人吧。”
付一民颤了一下,立刻老练地稳住了慌乱“看你,一把年纪了,尽说瞎话。”
阿英一只肥手覆上一民的额头“你没毛病吧,总之你今天有些怪?”
“妈的,你还真把我当‘非典’搞啊。看看,对你好吧,你还不对劲儿了,打击我的积极性么,我以后还敢怎么做!”付一民还真有些恼火了,这娘们,真不识好歹。
阿英这才沉下心来继续拆开礼盒。呵,竟然还是梅琳凯的全套化妆品呢!阿英的脸上寒霜退却,一一拣出来看了又看。笑得脸上的肥肉颤动,开心得不行,笑着笑着,抱着付一民的脸“叭”地亲了一口。
猝不及防的付一民尴尬地用手背擦了擦口水,说“我给你在兰贵人办了个美容卡,从明天开始你去做一做吧”付一民少有地露了些温柔。
“你知道啊,我们酒店最近来了一个狐狸精啊……”趁着阿英依然沉浸在喜悦的当间,付一民附在她耳旁如此这般地说教一番。
夫人出马
阿英假装愠怒地用手指戳了一下付一民的额头:“我就说嘛,你这死鬼,冷不丁送我东西,肯定就有事。”
“年卡都要1800元呢,在那儿做美容护理的全都是有身份的人。”付一民岔开话题。可算是在老婆身上下足了“血本”。
莺莺每周三、周日要在一家国贸大道那家“兰贵人”做美容,美容院这个时段的客户多,为了办到了这个时间段的卡,付一民可是磨破了嘴皮。
好不容易捱到了周三,阿英屁颠屁颠儿地捏着美容卡去兰贵人。
兰贵人是一家连锁中药美容店,经营洗脸、面膜、换肤等一系列业务。阿英进屋的时候,四个小包间里的小卧床差不多全躺满了人,仰面平躺,有些整张脸敷得白花花的、也有的满脸涂抹得黑乎乎的,只剩两个眼洞洞里透视着看不出形状的眼睛。大厅里还有一位正在洗脸准备上面膜。阿英左看看,右瞅瞅,每张脸都差不多,我的妈也,谁知道哪个是莺莺罗。
正犯着愁,一位白衣护理员过来问她做海藻泥混合面膜还是纯中药面膜。
阿英听得一头雾水,掏出贵客卡,说自己是办了会员卡的。
护理员很耐心的解释说:会员卡只享受纯中药面膜护理,如果要做海藻泥面膜的话,每次还得加收10元次,集满10次再优惠2次。
10啊2啊,这一堆的数学,稀于用脑的阿英懒得去经细算,就说“纯中药的纯中药的,怎么这么麻烦。”
护理员好脾气地领着阿英仰面躺于洗脸池旁卧床上,护理员弄了根发带将她蓬松的头发拢得严严实实,接着脸被温水打湿,一双柔嫩的手醮了洗面乳在她脸上轻轻地来回洗,阿英觉得舒服极了直想睡,惬意间竟然萌生了几丝对付一民的好感。
几道洗洗抹抹的工序之后,护理员用清水冲净脸上的面乳,阿英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似乎光滑了几许。
护理员很小心地取了快柔软的毛巾轻轻印去她脸上的水珠。让她躺在最后一张躺床。将凉凉的中药泥摸在她脸上,阿英闭上眼睛享受着,似乎感觉到那玩意儿慢慢地往皮肤里渗,似乎感觉到老皮渐渐软化退去,水嫩嫩的新皮滋滋地生长,他娘的,富贵人真会享受!阿英都忘了付一民托付的事儿。
两个星期过去了,阿英一次也没碰上莺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