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砚宁瞅着这包子还冒着热气儿,才刚出笼的烫得甚至不敢用手拿。
师鸢已经吃完了一个开始拿第二个了。
“阿姐!不烫吗?”
师砚宁的问题师鸢就像是听不见一样,任然重复着机械的动作。
直到嘴里包不住了,包子里的肉汁顺着嘴角和小手臂低落,师砚宁才忍不住夺去了她握在手上还未完全塞在嘴里的包子。
师鸢木讷地转过头来,看着师砚宁目光涣散如同一具木偶。
“阿姐!”
“鸢儿!”
师砚宁和叶虹一起才将师鸢的魂儿叫回来。
她回过神来,才意识到嘴里噎得慌,杏儿过来伺候着师鸢将还未嚼烂的包子吐出来,才缓了口气儿。
“阿姐,你这是怎么了?”师砚宁觉得师鸢实在是太奇怪了。
从他见她第一眼就觉得她是个端方持重的姑娘,刚刚那出实在将他吓得够呛。
“我……没事,失礼了,我就是突然感觉太饿了。”师鸢说着打了个冷颤。
潜意识里,她还是害怕不能顺利从师衡夫妇手中夺回侯府,害怕像上一世那样,饥饿的感觉让她太痛苦了。
到死她都只是想好好吃上一顿,先前一直在克制,如今到了这临界点,她发现就刚才而言,她压根控制不住。
她拿出手帕依旧像大家闺秀一样,得体地擦了擦嘴,然后又擦干了手上的油渍。
杏儿去拿了治风寒的药来,给师鸢凉在一旁,就等师鸢用完饭后喝了能好得快些。
“杏儿,帮我重新拿一身换洗的里衣来。”
她吩咐了杏儿后,用公筷给叶红和师砚宁碗里都夹了菜,这是师鸢表达歉意的方式。
三人吃得差不多了,师砚宁将杏儿凉在一旁的药端给师鸢,看着师鸢喝下。
“不好了!”杏儿拿着师鸢换洗的衣服小跑过来,一边叫嚷着不好。
“什么事,杏儿,慢慢说。”师鸢提醒杏儿注意仪态。
毕竟杏儿现在是她的贴身婢女,关乎的是她的脸面。
“郡主,世子,叶夫人,二老爷集齐了一众亲眷去了侯府祠堂,说要跟郡主和世子掰扯掰扯着侯府该谁继承的问题。现下二夫人正领着人往咱们院子里来了。”
杏儿面露惧色,她见识过那帮人颠倒黑白的手段,郡主又对自己有救命之恩,自然是担心的不得了。
“我呸!这家人还真是不要脸!”叶红气上心头,真想撸起袖子给他们点儿颜色看看。
“无碍。”师鸢将药碗放在桌上,用帕子擦了擦嘴角。
三人一起站在屋里往院子外面望去。
果不其然,林景月真的带了人闯进来了。
“二婶,不知弄出这派头来我院中是有何贵干啊?”
师鸢明知故问,她就想看看还能从林景月口中听到什么震碎三观的东西。
“是这样的,你父亲生前留了一封信给你二叔,里面交代了有些事,牵扯广泛,还是请你们到祠堂中去一趟。亲族都在,也好有个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