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晨在帮着打理繁杂琐事。
单傅瑾看见万芊进来,蹙眉走了过去,“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万芊摇摇头,泛红的眼睛望着不远处苏又菱优雅美丽的遗像。
“让她来看看吧,自己的妈妈应该送送,一会儿我再送她回去。”瞿朝阳看着单傅瑾说。
单傅瑾轻叹了一口气没说什么,扶着万芊朝里走去。
万芊跪在灵堂前给苏又菱磕了三个头,虽然泪流不止,却也听话,没有伤神费力的嚎啕大哭。
万芊顺着单傅瑾搀扶的力道起身,泪眼盈然的看着他,“我想看看她。”
单傅瑾深邃的眼中满是担忧,只抿唇看着万芊,没说话。
万芊抓着单傅瑾的手臂轻轻摇了摇,嗓音染了心碎的哭腔,“就看一眼,好不好?”
单傅瑾最后还是同意了,叫人开了棺。
万芊看着黑色棺木中神态安详仿佛睡着了般的苏又菱,心中痛意蔓延四肢百骸,眼泪瞬间模糊了视线。
万芊将压在心中许久的那两个字带着浓浓的痛意喊了出来,“妈妈……”
单傅瑾半搂着身子发颤的万芊,眼眸猩红的在她耳边低喃,“她一定希望你开心快乐的活着,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好不好?”
对我来说离开是一种解脱,你不要伤心,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会在远方祝福你。
苏又菱纸上留的那句话猛然跃入万芊脑海,万芊擦去脸上的泪,转过身将头埋进单傅瑾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男性气息,颤抖的身子渐渐安静了下来。
单傅瑾低头心疼的亲了亲万芊的发顶,“回去吧?”
万芊瓮声瓮气的声音从单傅瑾胸口传出,“再待一会儿。”
这时,单傅瑾手机响了起来。
单傅瑾一手搂着万芊,一手拿出手机接通电话,不知对方说了些什么,他俊朗的眉头慢慢蹙了起来,最后说了一句,“我一会儿过来一趟。”便挂了电话。
万芊听见了电话内容,抬头看向单傅瑾,“你要去警察局?”
“嗯,我先送你回去。”
万芊本来还想说单傅瑾去警察局,她在这里守着,可是看见单傅瑾不容置喙的眼神就知道,不可能,便乖乖的说:“好。”
单傅瑾将万芊和瞿朝阳一起送回了吾悦首府,才转道去警察局。
单傅瑾来到警察局直接去了韩冰的办公室。
韩冰将一份司法精神鉴定报告递给单傅瑾,“偏执型精神分裂症,一会儿清醒,一会儿发病。”
单傅瑾将报告简单看了一下便放在桌上,脸色平静,嗓音冷沉,“二十多年前,他发过病,但是经过治疗已经基本痊愈。”
“问题就出在这儿。”韩冰头疼的捏了捏额角,“他坚决否认杀害了自己的亲人,还说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有停止服用精神病药。
按他这说法,就算我将他所有犯罪证据找齐,我觉得他会以精神病为借口脱罪,法律规定,精神病人在不能辨认或者不能控制自己行为的时候造成危害结果,经法定程序鉴定确认的,不负刑事责任。”
单傅瑾修长的手指放在鉴定报告上轻轻敲打,冷峻的眉眼陷入沉思,片刻后,“当年他是在袁晟全那儿接受的治疗,袁晟全应该有他整个治疗过程的病例,包括最后基本痊愈的证明。”
韩冰眉头皱的更紧了,“你来之前单立渊给袁晟全打了电话,让袁晟全请律师过来给他脱罪,因为单立渊现在只是重点嫌疑犯,证据并不齐全,所以他有申辩的权利。
我之前调查单立渊的时候,查到他和袁晟全交情匪浅,袁晟全能帮忙作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