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娜带领着她的伙伴们,骑乘在那由血肉构成的巨大傀儡之上,宛若一列死亡之火车,在废土的荒野中碾压前行。血肉傀儡的身形拉长,扭曲成一列巨兽般的姿态,每一次前行,都带着大地的震颤与低吟。
那些血肉构造得如同一列火车的轮轴,顶端则是犹如护卫般的触手丛林,战斗与防御融为一体,凶猛又致命。
火车的“车头”部分,竟然是乔娜亲手重塑的赵玲——那抹她心中仅存的温暖与痛苦的混合体。赵玲的形象被扭曲成一具庞然巨兽,身躯肥大,皮肤上交错着墨绿与黑色的斑纹,像是大自然的诅咒与馈赠。那些斑驳的色彩仿若大地的伤痕,渗透出无尽的力量与神秘。
赵玲的触手如恶魔的利刃,每根都锋利如同钢刃,充满了撕裂的欲望。
她的触手遍布傀儡的周身,顶端的几条触手挥舞着,在空气中划出凌厉的弧线,如同舞动的镰刀,等待着任何胆敢阻拦的敌人靠近。触手的末端不断颤动着,如同饥饿的猛兽,在寻觅着撕裂与吞噬的机会。
乔娜坐在“车头”之上,目光冰冷而专注,背后的伙伴们一个个紧握武器,尽管心中有些不安,却也被她的疯狂感染得一丝退缩都不敢表露。
血肉傀儡的下方,那些扭曲如车轮般的触手强健有力,轮番交替地在地面上拍打、攀爬,将这列地狱之火车推向前方。每一次“车轮”触地,地面都会因巨大的力量而龟裂开来,砂石四溅,残骸被碾成碎屑,宛若冥界列车在为自己开路。
赛克皱眉,眼神中带着一丝压抑的恐惧:“乔娜,你真是疯到极致了。你把她变成…这东西,就不觉得恶心吗?”
乔娜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赛克,恶心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胡曼用万人献祭堆积的痛苦,我不过是拿回来一小点儿,用作复仇的燃料罢了。你不喜欢看,就闭上你的狗眼。”
“你这疯女人…”赛克低声咒骂,却终究不敢再说什么,只能紧紧握住手中的武器,目光却忍不住移向那令人战栗的赵玲——她的触手正如同舞动的刀刃般,在空中狂野挥舞,每一挥都带起一股腥风,如利刃割裂空气,随时准备迎接任何潜在的威胁。
“看着吧,所有敢阻挡我的,都会被撕成碎片。”乔娜低语,目光中透着一种深不可测的疯狂。
就在这时,前方出现了一群敌人,那些护卫胡曼的爪牙已经等候在前,手持各式各样的武器,带着冷漠的表情。然而,在血肉傀儡的巨影之下,那些敌人竟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一步,眼中闪过一抹震惊和难以置信。
“那…那是…什么东西?”一个敌人失声喊道,声音中带着抖颤,眼中浮现出纯粹的恐惧。
“别…别管它!杀了他们!”领头的家伙咆哮着,试图镇压自己的恐惧,举起手中的枪,朝着血肉傀儡开火。然而,子弹打在傀儡的表面,只是溅起一片血红的浆液,丝毫无法穿透那厚重的血肉层。
乔娜的笑声从傀儡之上传来,冷酷而邪异:“你们这帮废物,连一具尸体都搞不定,胡曼花钱请你们干什么?来啊,让我看看你们的挣扎能有多有趣!”
赵玲的触手在她的指引下狂风般挥舞,锋利的末端劈开空气,如同镰刀收割稻草般冲向那些敌人。几名爪牙试图抵抗,却被触手轻而易举地穿透,鲜血四溅,残肢断臂被甩向空中,宛如被一头狂暴的巨兽吞噬。
“兄弟们的仇,会让你们以血偿还!”乔娜的声音中带着疯狂的愤怒,她的双眼充满了复仇的火焰,像是点燃了一场无法扑灭的地狱之火。触手在空中舞动,挥洒着敌人的血液,染红了夜色。
“这就是乔娜…不,这已经不是人了…她是恶魔,是怪物…”敌人的声音在震颤中渐渐消失,目光中带着极致的恐惧,他们在血肉傀儡的阴影下,根本不堪一击,甚至连逃跑的力气都消失了。
而乔娜,只是冷冷看着那些倒下的敌人,低声喃喃:“胡曼,你给我等着。这条地狱之路,最终会将你拖入无尽深渊,直至粉身碎骨。”
乔娜走入献祭之地的那一刻,鼻腔便充满了腐烂与铁锈混合的气息,这里每一寸空气都被痛苦浸染。她脚下的地面,不再是普通的泥土,而是被鲜血浸透的淤泥,黑红色的血浆泛着暗淡的光泽,粘稠得如同地狱的浓汤。每走一步,鞋底都会陷入其中,发出黏腻的“嗞嗞”声,宛如地狱深处的耳语在拉扯她的脚步。
四周散布着大量的残破尸体,早已分不清是人类还是其他生物的躯壳,肢体被撕裂成碎片,像是被无数利刃疯狂地撕扯过。断肢和内脏被随意抛撒在地上,一些肉块上还连接着扭曲的筋肉,还残留着微弱的生机,偶尔抽搐一下,带起令人毛骨悚然的颤动。
那些触手从地面和墙壁间延展出来,有些末端如同畸形的手掌,攥紧着断裂的骨头,有些触手则像蛇一样蜿蜒爬行,不时卷起一些被啃噬得不成样子的尸体,拖向暗处。
“这…这里还是人待的地方吗?”玲玲掩着口鼻,脸色惨白,视线被地上一具扭曲的尸体吸引,那尸体的脸庞已经变形,眼球突出得像要滚出眼眶,脸上的肌肉一半腐烂一半溃烂,痛苦至极却死不掉。她强忍住干呕,却仍忍不住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