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尘向来伶俐,迎上前欲从他臂弯之中将此姝搀扶下来,却被易数一把打开,星眸缠绵,口齿滞涩,却缓缓道:“走……开……”
那美人将全身挂在他身上,仰着脑袋笑道:“兄弟,你……你怎么可以将美女推开呢?”口中如是说,纤手竟是毫不客气将婉尘的一双小手拉过来,不住在手中揉搓。她本是武将,更兼醉酒之后失控,不免将这位自小在易府娇生惯养的丫头给捏得玉容变色,只差向易数呼救命了。
婉尘自然记得清楚,上次这位女子来此地之时的情形。听说这位女将颇得今上疼宠,如果是男儿身,大概早引起非议了。
她有苦难言,妙目楚楚凝睇着易数,两串晶泪顺着面颊而下,只盼易数能解了她的窘境。她与春晴自小在易数身边侍候,除了易数,易家所有的人心内怕都早已认定,将来,这两人定会被他收了房。便是二人自己,亦憧憬着此事。
眼见着易数成年,风流之态远播扬州,但回了易家,却仍是那规规矩矩的二公子,也会被大公子训,便如小时候一般,亦会被小三儿缠着做任何事,唯独不近女色。
恰巧易柏在女色之上亦是冷冷的性子,更是让易府内一干如花小婢们心内饮恨。
易数在婢女身上向来少放心思,这会子酒意朦胧,自然看不到婉尘凝泪之态。不过僵持一刻,春晴端了醒酒汤过来,方才解救了她。
英洛饮了一口醒酒汤,“噗”的吐了出来,道:“好难喝的汤……喝不下!”易数对饮食向来挑剔,闻得她说难喝,更是一口未饮,将碗推了过去。恰是婉尘端着碗侍侯他,被他这大力一推,醒酒汤不免泼了出来,洒在了新做的藕荷色裙子上,更觉委曲,口中不由嚷嚷道:“公子,奴婢的裙子!”
易数半抬星眸,恼道:“蠢货,不过是条裙子!”他大概六识混沌,早不记得眼前这满脸委曲盈泪欲滴的女子便是自己贴身侍女了。
婉尘得他薄弃,不由泪如雨下。易数从来不会对自己贴身照顾之人无礼,今日却大骂蠢货,可见真是醉后吐真言,从来也未曾将她放在心上。
春晴亦端着碗醒酒汤,眼睁睁看着这二人相扶相搀,进了易数卧室,手中瓷碗哐啷一声掉了下去,砸在水磨地板之上,顿时四分五裂,她俯身下去捡拾之时,手上血流如注,亦不觉得疼。
英洛进得屋内,也不管屋内设置精奇,非自己寻常所宿之地,三两下将外衫除下,摇摇摆摆便向着屋内垂幔大床而去。
耳边听得有人叫道:“喂……喂……那是我的床!”
她爬在床上嘟嚷一句:“这自然是你的床!”
朦胧之中却觉有温热的身体偎了过来,她不由的半睁了眸子,却在灯光之下,唯见一张放大的面孔,五官美妍,平生未见,却也是晕红满腮………这却是醉酒之故她不由要调戏一番,拿食指点着他鼻子,低低道:“美人,你缘合对我投怀送抱?”
美人似乎有些呆愣,大概是没想到在自已床上被调戏,就这犹豫的一刹,却听得她呢喃道:“果然是春梦啊!”
既然确定是梦,她自己忍不住先大笑,合身贴上去,将美人朱唇封住,辗转亲吻,一边在脑中混沌沉思:“春梦里的美男子,不吻白不吻!”依稀还记得,不知道是哪辈子做过的一次梦, 梦中对着美男流口水,却无论如何都下不去手,醒来记起是为一大憾事,经久不忘!身下的美男微微有些挣扎,被她牢牢将双臂压在头顶,还是要得意一番:果真是春梦之中的美男子,小有挣扎亦是在她掌控之列。
渐渐噙得他口内甘香,美人亦不再挣扎,随她去了。英洛这番得意,更是将丁香小舌伸进去,在他口内翻搅,右手渐渐下滑,钻进他的亵裤之内,摸着那温软的物事,反复揉捏,不过几下 ,那物渐渐涨大,竟是个雄伟的尺码。纵是在梦里,她亦觉自己心虚气短,面红耳赤。然则此梦正是要以雪前耻,以扫前憾,她自然不能偃旗息鼓,手下不停,将唇舌交缠。
不过一刻,耳中只闻喘息之声愈重,口中唇舌俱退,突听耳内这梦中男子道:“你不后悔?”
她在昏昧之中笑道:“我怕你后悔!”
那人叹息了一回,低低道:“我,也不后悔!”
合身扑了上来,她只觉身上压了一层重物,口中呢喃道:“这梦……也太真实了吧?我自然是要在上面的!”
那人身躯一僵,已给了她可乘之机,乘势翻身趴在了他的身上,从眉眼之间一路吻将下来,在喉结之上轻咬了一口,耳内听闻那男子又叹息,她也不再管他,继续吻将下去。
他身上的肌肤尤胜最好的雪缎,使她忍不住在他肩头咬了一口,自然不管他的闷哼之声,就这样一路咬将下去。胸前两粒茱萸尤其得到了多的照顾,红如樱果!
她要将醉眼睁得更大些,才能将面前男子的胸膛看得清楚:从肩一路蜿蜒而下的,俱都是红痕青印,狼藉不堪!虽然不忍卒睹,却是更添艳糜。
他身下那物青筋错贲,兀自跳得几跳,却被她握在手中,摸了两下,合身坐了下来,正正合在了一处!
屋外春晴婉尘皆是心内苦涩,不过思虑片刻,春晴便道:“婉尘,不如,你去叫小姐过来?”
婉尘早已六神无主,得闻此言,不假思索便跑了过去。小三儿前几日正新纳了小侍,很是粘腻的少年,闻得婉尘之语,早已不悦。说来婉尘还不算太笨,并不曾告诉小三儿与其兄颠鸾倒凤的正是英洛,只道二公子身体不适,却又关着房门,她二人很是担心云云。
小三儿撇下小侍,火急火燎去了易数房前,也只敲得两下,扬声道:“二哥,我进来了!”未及屋内答话, 她已推门进去了……
却听得小三儿“啊”的一声,满面烧红,退了出来。她素来和善,这次却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