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她其实也并不是完全无辜,钟渝拿着那杯咖啡,有些茫然了。
她把咖啡拿去给了季殊,对方锁上门就把她压在门板上亲了半天,咖啡都差点撒了。
他还有个会要开,时间紧迫,他只能争分夺秒地吻她。
钟渝毫无还手之力,被亲得浑身都软了,抱怨的话也全被堵在嗓子里。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季殊捧着她的脸说,眸子漆黑,“我也很后悔,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你见到她。”
虽然说他们之间最大的原因还是出在他们自己身上,但苏钰的那些手段,可以说是一步步瓦解他们婚姻的催化剂。
苏钰辞职之后,他会尽他的所能让她远离自己,远离钟渝,她接下来好长一段时间都不会过得特别顺利。
但是他也不敢做得太过了,他怕逼急了她会反噬到钟渝身上。
回办公室的时候苏钰正在收拾自己的书桌,听到她进来的声音,头也没抬一下,“要交接的工作我打出来放你桌子上了,这两天我就会办好离职手续,以后有什么不懂的,你直接问季殊就行。”
钟渝哦了一声。
她本来进门之前积累了很多骂人的话的,但是她一开口就是说公事,搞得她又下意识应了。
女人翻文件的手微微停顿,随后才继续说:“他办公室那台咖啡机,我一会教你用。”
钟渝这才慢慢回过味来,像这种帮季殊磨咖啡、擦桌子、整理文件的活,苏钰从来不吩咐她去干。她以前只是以为太琐碎了苏钰做习惯了懒得教她,现在想想,大概也是一种对领地的占有欲吧。
“不用了。”钟渝说,“我如果不会,他会亲自教我的。”
苏钰恩了一声,居然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钟渝一个人在季殊的办公室研究那台咖啡机,季殊开完会回来的时候,看到她还在那一边看备忘录一边煮咖啡。“不用搞得这么复杂。”季殊走过去说,“我不喝也行。”
“不行不行,季总要喝手磨咖啡的。”钟渝一边皱着眉摆弄机器,一边头也不抬地说,“不能因为换了个助理就降低要求,会显得我很没用。”
季殊莞尔,伸手帮她放好滤纸,手把手教了她一遍。
“擦桌子浇花什么的,每天都会有保洁来做,苏秘书是有洁癖,所以才重复做工,你就不用动手了。”
钟渝跟他都心知肚明那不是洁癖,洁癖会每天拿着刷子在那刷多肉上的灰尘吗?
“哎,对了,我一直想问的。”钟渝回过头看他,“你们公司那个八卦是怎么回事啊,说有女高层潜规则叶声尧?”
以前她从来不当一回事的,因为她知道云霄没有什么女高层,何况现在又知道叶声尧是季殊的表弟,他应该比她还不能容忍,但是网上传得有鼻子有眼,还很多人说见过照片了。
“这就要问你了。”季殊走到沙发前坐下,扯了扯领带,声音平静,“三年前,你为什么要和叶声尧深夜单独会面,还非要坐在靠窗的地方。”
钟渝微微一愣,随即“啊!”的叫了一声反应过来,“那个女高层是我?”
“我花了几十万块买这堆破照片。”
这钱进了苏钰的口袋,后来又被她拿去给许致秦。
钟渝急了,丢下咖啡机跑到他旁边坐下,“你当时怎么不告诉我?怎么不听我解释?”
“怎么解释?”季殊反问,“我自然知道自己的妻子跟表弟没什么,但这种照片一旦曝光,所有的解释在吃瓜群众看来都会变成公关。”
没有人会在意真相是什么,他们只喜欢看八卦,胡乱揣测。
钟渝能理解他的做法,也对他的信任很是感激,但是,“以后有这种事,还是跟我说一声吧。”她说,“万一哪一天真的有误会呢。”
季殊恩了一声,“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