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啊,这妹夫已经中了首榜,你打算什么时候才能公开咱们的关系?”
海棠听着这话,怎么觉得有些不大对味,没好气瞪了他一眼,“这殿试还没开始呢,你也别总穿着这一身来,俗话说的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了鞋的,隔壁若是当你做那过墙贼,到时候只怕要把这脸面丢尽。”
李筠风丝毫不在意,更何况这天底下轻功能必得了他的,眼下他还没遇到呢。不过觉得妹妹这也是在关心自己,满脸傻笑,“这脸面有什么用?丢了便丢了。”性命在就是了。
有时候海棠觉得,不是自己的错觉,这北安王府,一家子分明都不正常。
正经的高门贵胄,哪个最看重的不是这脸面?
也就是这北安府视脸面为浮云粪土。
将自己下午亲自做好的点心拿出来,“里面有些点心,只管给王妃吃,不会积食。”又将今天装好的胭脂拿了几瓶,“这也是我亲自做的,你拿回去,帮我转交给世子妃和二夫人,王妃那里用这个。”她专门将合适老人家的胭脂指给李筠风看。
李筠风见着这些礼物,方觉得父王那话真准啊,只要足够耐心,这石头也能给焐热。
这才几天,妹妹就开始回礼了。
“好,母妃和嫂子们定然十分开心,多谢妹妹。”他也不去纠结海棠对众人的称呼,反正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
他一般都是匆匆来,匆匆去,海棠也没留他。
就是两个小丫头有些不舍的看着他那飞檐走壁的身影,飞快的融入月色中没了踪迹时,露出满脸的羡慕。
海棠也懒得管她们俩,进屋便询问陆言之“李筠风他不是一直在书院里读书么?为何连个秀才都没考?”
陆言之以前一直以为,这王府的公子们,大抵都是那不学无术的纨绔之徒。
事实上李筠风,好像也没干过一件正经事情,给人的感觉也有些不靠谱。
可是几次言语谈论,陆言之觉得自己对李筠风可能有所误会,他本人不但十分有才华,而且对于一些眼下的一些事情,也是很有见地,可一针见血的指出来。
于是心生纳闷。
不过这几天陆言之想通了。
纵然北安王府的辉煌是在从前,但这余荫已足以北安王福贵三代了。
实在是没有必要去上进。
有时候混吃等死,比精励图治上进长命多了。
这京城里的水可没有一刻是平静的。
现在听海棠问,便笑道“兴许志不在此吧?更何况已生在权贵之家,出生便在大多数人向往的终点,没有上进发挥的空间。”
“……”海棠细细一想,好像真的没必要,而且北安王府已经有李若风在朝了,如果其他的公子们都足以出众,上面那位只怕不会高兴,反而会有所忌惮吧?
于是便也没在问陆言之此事,只是对于北安王府到底有了些改观,更是好奇,自己的这些至亲,到底是怎样的人?
安镜终究是没能如愿。
安夫人虽然觉得与左相府门当户对,但如同海棠所料想的那样,她嫌弃澹台若心是老姑娘。相比之下,她还是更喜欢家中的侄女,温柔又贴心,简直就是老天爷赐给自己的。
干嘛不留在身边,以后便宜别人呢?
而左相府这边,觉得安镜年纪还小,无担当可言,对自家女儿之情,只怕也是一时兴起罢了。
再有安夫人一而再的讽刺澹台若心的年纪,引得云氏厌恶。
两家长辈都无这个意愿,澹台若心更没那个心,所以这事儿就是安镜自己剃头担子一头热,肯定成不了。
不但如此,安家那边还禁了他的足,以至于这满腹好奇心的金宝和楚郁笙,都没法向他打探,是几时对这左相府的千金起了这等心思?平日竟然隐瞒得如此之好,叫他们一点蛛丝马迹也没发现。
可要说起来,昨日的大事岂止是安镜求娶澹台若心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