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看着师祖熟悉的脸,虞长乐鼻子蓦地有点酸:师祖
&esp;&esp;怎么,在外面受欺负了?怀璞探手,轻轻地敲了下他的额头,一点都不疼,你把他们都打回去没?
&esp;&esp;在外面受欺负了这句话一出,虞长乐的眼泪顿时就控制不住了。
&esp;&esp;怀璞道:怎么还哭上了?哎,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esp;&esp;他皱纹遍布的手抚摸着虞长乐的发顶,好像青年还是个小童一般。
&esp;&esp;虞长乐掉了几滴泪,反而不哭了,不好意思地红着眼睛。他张张口,想诉苦一番,最终却只是说:说来话长。但是,我已经把欺负我的都打倒了。
&esp;&esp;啊我差点忘了介绍!虞长乐收住了眼泪,思及此,退回去几步准备介绍。
&esp;&esp;敖宴见到生人不管是老是小,从来都是一张臭脸答应一声了事。虞长乐却见敖宴顿了顿,露出了一个微笑,彬彬有礼道:怀璞前辈好,晚辈敖宴。
&esp;&esp;虞长乐脚下一个踉跄:!
&esp;&esp;这个表情和姿态,怎么那么像敖宸?他们俩本来长得不是很像,敖宴把他哥的神态模仿得惟妙惟肖,乍看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兄弟。
&esp;&esp;怀璞没察觉出异样,点点头:阿夏和你说过我?小朋友根骨不错。
&esp;&esp;敖宴道:谢谢前辈,夏夏和我关系很好。
&esp;&esp;虞长乐几年来暗潮渐生
&esp;&esp;与你阿夏不同的是,我带小花小白早年并不是隐居于山中的。他们二人不是在碧落山长大的。怀璞的第一句话就让虞长乐稍作惊讶了一番。
&esp;&esp;虞长乐道:可是有个叫符童子的前辈说,你是冬眠后下山在山脚下捡到母亲的。
&esp;&esp;嗐,那是你先入为主了。怀璞道。
&esp;&esp;那座山只是个无名小山,也不像碧落这么偏远。我捡到小花之后就带着她四处游逛了,只偶尔一年半载地才回一次无名山,胡编哄她说我们的门派就叫无名派,回去过个年上个香什么的。
&esp;&esp;所以,小花很早就混过江湖了。小白是小花捡到的,在一个湖边。我带着两个小不点游逛江湖,现在想想也是乐事。怀璞眼中有一些怀念的色彩。
&esp;&esp;如此看来,母亲与自己早年的经历截然不同,虞长乐心想。
&esp;&esp;到了小花十九岁,我便允许她离开师父我,独自一人去闯荡。我到底会的是妖修的法子,她确实人族,不宜总是跟着我。若是外人问她,就说是十九出山,出身无名派。
&esp;&esp;怀璞老人砸了下嘴道,听闻映鹭书院名头最大,我便让她去映鹭求学了。至于小白,他化形以来就体弱,于是继续留在我身边。
&esp;&esp;说到这里,怀璞露出了微笑的表情:小花这个小混蛋天生改不了闯祸,两年我都没听到过她的消息,一年才回一次无名山看到她的信。结果小混蛋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搞了个大事出来,直接得罪了钟家、被踢出映鹭书院了。
&esp;&esp;满城风雨,闹得我和小白都听闻了这件事。当时世上已经有种说法,说人族妖族本无不同,皆可和平共处。尤其是年轻的小辈,普遍都赞成天下大同之说。
&esp;&esp;所以小花的举动博得了一片喝彩,批判的也都被打作迂腐给压了下去。年轻人给她冠了个名头,一剑清天下,所谓清,就是清腐朽之气。想必,阿夏你也听说过。
&esp;&esp;虞长乐点了点头,眉头却微微拧了起来。怀璞话里的风气,和现在的几乎可说是截然相反!若在当世,花怀离再做同样的事,也许得到的就是一片骂名了。
&esp;&esp;要知道,如今天下灵门的年轻一辈,只有以映鹭书院和上宛欧阳为首的豫州,才对妖物有好感;
&esp;&esp;以琅琊沈氏为首的北方世家对妖物则是极为反感。虞长乐和沈明华玩得好,但最初告诉他和敖宴的身份时,沈明华也着实惊讶了好久才接受。
&esp;&esp;南疆虞长乐不了解,其余中原剩下各大世家则都并无表态,墙头草两边摇。要是并州洪水的事情没被控制住,指不定九星令都已经推行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