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粉衫少年脸色苍白,虞长乐安慰道:没事,事态还能控制
&esp;&esp;他话还没说完,就见粉衫少年忽然全身战栗起来,脚下不稳地撞在了花架上也仍无所觉,抱着头,惨白着脸蹲下来,手死死地抱住头。
&esp;&esp;怎么了?虞长乐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
&esp;&esp;我我想起来了。殷子闻我叫殷子闻。殷子闻怔怔地盯着那一排箭镞,嘴唇不住地发着抖,牙关打战,吐出几个破碎的音节。
&esp;&esp;想起来,是什么意思?原来他之前不是不愿说,而是忘记了吗?
&esp;&esp;虞长乐手试探着碰到他的肩膀,他却猛地尖叫起来。殷子闻这副模样,简直是恐惧到了极点才会有的表现。
&esp;&esp;啊啊啊!!!
&esp;&esp;这一声尖锐又凄厉,几乎像见了鬼,刺破了平静的空气。虞长乐暗道不好,下一刻,楼里就开始嘈杂起来:他们被发现了。
&esp;&esp;
&esp;&esp;红色,花,血。沾着血的花朵。
&esp;&esp;银晃晃的刀剑,暗处飞来的箭镞,满地破碎的珠玉,脂粉的香气,涂了一地的胭脂,大滩大滩的血迹。
&esp;&esp;殷子闻感到喉头被摄住,分不清是快意还是痛苦。像有个声音一直在他耳边轻喃,时而笑着,时而满含危险。辨不出男女,辨不出年纪。
&esp;&esp;他怎么还不醒?
&esp;&esp;身体的感官逐渐回来了,那奇异的声音褪去,殷子闻听到了一道男声。年纪不大,带着烦躁,冷冷的。
&esp;&esp;殷子闻竭力想动一动手指。
&esp;&esp;另一道声音回道:估计是吓到了吧。嘴唇都没血色了。
&esp;&esp;这声音带着股活泼劲儿,轻轻快快的,像山涧在石滩上跳跃。话音落,不知什么乐器吹出的小调悠扬飘落。
&esp;&esp;他分辨出这是那个姐姐的声音,作为女子低沉了些。殷子闻莫名安心了一点,意识终于回落到了躯体里。
&esp;&esp;殷子闻睁开眼睛坐起来,发现自己在一间马车里。马车看着有点破烂,顶上还有一个刀口。两人对话是从外头传来的。
&esp;&esp;他撩开马车帘子,看到一双晃悠的小腿。黑靴笔挺,修长,袜裤雪白,再往上是红衣的下摆,像是有个年轻人坐在马车顶上,一边晃着腿,一边吹着小调。
&esp;&esp;终于醒了?前头的马匹上坐着一个黑衣的青年,闻声转过头看了他一眼。
&esp;&esp;这青年俊美锐利,目光里带着冷意和探究。殷子闻错开了视线,探出帘子往上看那个姐姐。
&esp;&esp;一个穿着红色圆领袍的秀丽青年坐在马车顶上,肩上随意地披着一件蓝色锦衣。骨节分明的手举着一片柳叶横在唇边,一边无聊地晃着腿一边吹着歌。见他出来,青年放下叶子,嘴角上翘,露出了一个笑。
&esp;&esp;三千春光,都仿佛汇聚到了那双微弯的桃花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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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一问天机
&esp;&esp;一瞬间,这一幕好似与记忆里某个凌乱成碎片的片段重叠了。殷子闻感到头晕了一席,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esp;&esp;殷子闻?虞长乐打招呼,昏迷之前,你好像说你叫这个名字。我叫虞长乐,那位叫敖宴。
&esp;&esp;他看着敖宴眼中闪过一丝戏弄,哈哈笑了起来:是我的侍卫。
&esp;&esp;敖宴冷哼。
&esp;&esp;殷子闻嗯了一声,声音也似奶猫一般。他目光中露出疑惑,道:你不是姐姐吗?
&esp;&esp;敖宴毫不留情地笑了出声,虞长乐挠挠脸颊:那是情况特殊,不得已而为之。
&esp;&esp;我看你倒是很乐在其中。敖宴斜看他,一字一句道,我的小、少、爷。
&esp;&esp;虞长乐吐了吐舌头,转向殷子闻状似无意地提了一句:你脑后有遭过击打的痕迹,大约是因此才失忆的。
&esp;&esp;他没有说,在把殷子闻背回马车检查脑后伤口时,还在殷子闻后颈发现了一些伤痕。这些伤痕里有咬痕,还有鞭痕。不像是新伤,最旧的已经很淡了,错综地蔓延到衣领之下,印在奶白的皮肤上格外触目惊心。
&esp;&esp;你能想得起来什么吗?虞长乐问。起初他觉得殷子闻的眼神太干净,有种不谙世事的天真,想来却是失忆的原因,实际并非如此。
&esp;&esp;我只想得起来自己的名字,醒过来就已经在那里了。殷子闻有些低落,他摸了下自己的后脑,看着手上蹭到的枯血,有点儿疼,但是好像没有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