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秦大夫走后,殷伯钰对着殷素素又是一阵嘘寒问暖,语重心长的嘱咐她要好好将养。
这样说了好一会儿,殷伯钰端起茶来喝了一口,润了润喉咙。他又看了看坐在沙发上还翘着脚的殷素素,忽然觉得有些不像。
殷伯钰说道:“三丫头,你还是先下去歇着吧。”
“我原本想着,仙茆认识的人多,指不定有适合你的青年才俊。唉……如今看来,只能是下次再说吧。”
殷素素好似还未曾回过神来,整个人都有些木木的。她过了一两秒钟才答道:“多谢父亲体谅,女儿这就先回去了。”
她说完,就唤来了琥珀,让她将自己抱回房去。
琥珀就候在门外。
除了琥珀,簪儿和珠儿也在那里。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天,说到高兴之处还会捂着嘴小声的笑起来,半点儿也没有注意到屋里的不同寻常之处。琥珀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们聊着,一颗火热热的心像是被放在了火上烤,都快要焦了。
自从成了殷素素的武将,琥珀的的身体素质就有了大弧度的提高,力气大了,看得远了,这耳朵也是好使了许多。
刚才殷素素哭喊的那几声,琥珀一个字都没有落下,通通收进了耳朵里。她恨不得立刻冲进屋去,将殷素素护在身后。可是她是丫鬟,没有主人召唤是不能擅自行动的。
她若是冲进了客厅,不说别的,殷青岚就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到时候,她被殷青岚治了个“不守规矩”的罪不说,还会连累殷素素,让她落下一个“管教不严”名头。
琥珀也就只好忍了。
所以一听到传唤,琥珀就快步走进了屋去,把来传话的小丫鬟甩到了后头。
见殷素素安然无恙,琥珀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就将她抱起。主仆二人正往门外走去,只是没想到只走了两步,就不成行了。
“三妹妹且慢行。”有人高声叫道。
琥珀抱着殷素素回过身子,一脸戒备的看着殷青岚,唯恐她突然发疯。殷素素注意到了琥珀紧绷的身体,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让她稍安勿躁。
殷素素问道:“大姐姐还有什么要嘱咐的吗?”
殷青岚并未回答殷素素的问题,而是对殷伯钰说道:“父亲,三日后就是去大佛寺的日子了,三妹妹如今是这副模样,这可要怎么办才好?”
殷伯钰原本没有想到这一茬事,被殷青岚一提,便说道:“三丫头伤到了脚,自然是要留在家里的了。这早不伤晚不伤的,偏偏现在伤了,这也是天意呐。”
殷青岚心里发狠,殷伯钰的话戳到了她心中的一个隐秘所在。
就算这是天意不让殷素素去,她也要逆天而行,把殷素素给搞到大佛寺里!
殷青岚心里想着,面上也带了一点出来,只是她本来就拉着个脸,如今脸色再难看上两分,也不显眼。
殷青岚说道:“父亲说的有理。只是这一个月来,三妹妹大事小事不断,先是生了一场大病,如今又伤到了脚……自从七夕那天去看了花灯,三妹妹的运道就一直不好,也不知是不是冲撞了什么。若是不去庙里头拜上一拜,我担心三妹妹以后还不知道要遭什么罪呢!”
“再者,三妹妹行动不便还撑着身子去大佛寺拜佛,菩萨看到三妹妹那一颗虔诚的心,也定是会保佑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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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殷青岚听了殷伯钰说的那些话,扭扭捏捏的咽下了这一口气,再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在暗地里咬碎了一口贝齿,眼神就像飞刀似的朝着殷素素射去。
不一会儿,丫鬟就领着秦大夫来了。秦大夫是殷伯钰早年在外闯荡时认识的人,原先并不在一块儿。只是前些年,秦大夫的儿子去世了,也没有留下一儿半女的。而他也已是过了知天命的年纪,再不好干游方郎中的活。秦大夫那时就想起了殷伯钰,然后找了过来。
他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头儿,圆盘脸,笑起来和朵菊花似的。下巴上留着长约一寸胡须,每一根都白得像雪,在空中摇摇晃晃的飘啊飘的。每一次他把完脉,拎起胡须细细思考的的模样,都叫人信服得很。
他将殷素素脚伤的绷带解开,当那犹如修罗场似的脚腕暴露在空气中时,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殷伯钰更是抓着秦大夫追问道:“三丫头这脚……可会留下疤来?日后可能行动如常?”
“嗯……”
秦大夫拎着几根胡须,沉吟了一声。他没有马上回答殷伯钰,而是先写好了脉案。他在来之前,就从那带路的丫鬟的嘴里套出了话,知道在他之前,还有位“庸医”给殷素素看过,因为开了药太少,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秦大夫在心中大笑。
这医术好不好,哪里是从开的药有多少来看的?药开得少了,就是看不起他,觉得他吃不起?这殷伯钰还真是十几年如一日的爱要面子。
现在见了殷素素这伤,他便知道先前的那位,不仅不是庸医,还说得上是高明了。不过,这冤大头的钱不赚白不赚。
秦大夫又叫人将殷素素带回来的膏药拿来看,他先是把它拿起来闻了闻,然后就皱着眉头,脸色凝重。
“殷老爷,三小姐这脚,险啊!”他叹了一口气说道,“先前给小姐看的那一位大夫做的也还算不错,只是他没有料到三小姐刚刚大病过一场,身子骨比旁的人要更弱一些,用的药就差了些许。”
“要不是殷老爷又叫了我来,三小姐就要被耽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