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森刚回到公司,助理就迎上来告诉他:“这两天胡医生来找过您。”
“嗯,等会我给他回电话。”
“还有陆小姐也来找过您,问您去哪了。”
陆棉,提起这个名字简森才想起她不知道怎么样了,这两天心思都在桐夏身上。他问:“她找我有什么事?”
“我说您出差,陆小姐就走了。”助理回答。
“嗯,我知道了。”简森想了想,陆棉应该是来找自己谈话的。
回到办公室简森靠在椅子上,手指敲打着扶手思考事情,面色凝重许久,他拨通胡医生的电话。
“简森。”胡医生接起电话。
“听说您前两天来公司找我,那时候我正好在外地。”简森解释说明。
“是这样的,关于开颅手术有两种麻醉方式,我是想和你讨论一下选择哪种。”胡医生关心简森的病情,“你今天有空来医院一趟吗?”
简森迟疑了一瞬,下定决心似的开口:“胡医生,麻烦您了,不过我不准备接受手术了。”
“简森,你是在开玩笑吧?”胡医生质疑自己听错了。
“不是。”简森清冷地回答,他已经想好了。
“Why?”胡医生不解地飚出单词,“简森,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知道。”简森不是个糊涂人。
胡医生急了,长时间和简森打交道都处出一定感情,他关心问道:“为什么?你是有什么顾虑吗?”
“没有。”简森否认,“胡医生,很抱歉。”
胡医生回想起初次和简森提及病情时,他当下答应做手术,而告诉他手术的风险后他却说再考虑一下,难道是害怕忘记什么重要的事?
“简森,就算再有舍不得的,那也不能比命重要啊。”胡医生好言相劝,医者父母心。
“胡医生,不必再劝了。”从始至终简森身为当事人,平静得过分。
胡医生了解简森的性格,他做什么事都有自己的理由,不如干脆告诉他不接受手术的后果。
“简森,你的病如果不采取治疗,最终结果就是脑死亡。”胡医生口气严肃,“这可不是危言耸听。”
“嗯。”简森早已把所有的后果想到,“无论什么后果我承担。”
“简森,你怎么能这么糊涂啊!”胡医生激动地训斥简森,“到底是什么能让你命都不要?”
简森无言以对,这是连他自己都回答不上来的问题,无法相信有比命还重要的事。
只是想到桐夏在海边说的那些话,分外动听,他舍不得忘记。
即使是百分之一失忆的可能,简森也不愿去试,他害怕失去与桐夏有关的记忆。
简森竟然有了不舍和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