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
边塞外,荒漠无边无际。
烈阳高悬无云天空,热浪滚滚。
砂土鼠萎靡在干枯的树干后歇息。
一阵强烈的炽热从地平线席卷而过,带起沙粒和尘土。
原本明亮的日光也变得昏黄朦胧。
突然,急促的马蹄声从朦胧中传来。
一匹红鬃骏马跃在似有路痕的沙地上,冲破朦胧。
啪!
缰绳狠狠甩动,打出破空声。
烈马狂奔,越跑越猛。
郭长生眉间紧蹙,单臂环绕着楚云岚,紧紧握着缰绳。
松鼠挂在肩头,爪子紧紧抓着草帽,毛绒尾巴颠得上下起伏。
怀中,楚云岚轻咬薄唇,绝美的面流露出痛苦。
青墨衣装褴褛残破,内衬隐约可见,背后露出白皙和鲜红。
芊玉细指被鲜血染红,鲜血滴滴落下很快蒸发留下浅浅褐色。
几天前郭长生还在院中修剪葡萄藤,院中有马三,还有放学来家找松鼠玩的小五。
然而锻刀坊的汉子急匆匆地找来,留下十文。
楚云岚出境去了荒漠神机营。
心中全是问号,但看在楚将面子。
吩咐马三记得给葡萄藤浇水,跟汉子要了匹马,一刻没停赶去边隘。
郭长生出了境进了营问了守卫兵,才明白了情况。
原来营里几名军兵在荒漠寻物的时候被荒漠马匪虏走。
马匪敢掳军兵,反了天了。
不曾想马匪还变本加厉地嘲讽,向着营门口丢来了几条被劫军兵的断臂。
楚星剑爱兵如子,带着三十铁骑,亲自出营剿荒漠马匪。
谁知一去数天没了音讯,只有一名受重伤的骑兵,带着楚将军带血肩甲倒在了营不远处。
是牵挂才跑去了荒漠。
可一个半吊子武功的女子去境外荒漠,那才是十死无生。
郭长生问了个方向,在荒漠中跑死三匹马,不记得杀了多少马匪才找到了濒死的楚云岚。
深深叹了一声。
“这个刀,要不别锻造了?”
半个时辰后。
一棵枯树静静屹立在土坡上。
土坡后一间两层客栈,半遮半掩。
风沙在客栈墙面留下痕迹,牌匾上‘龙门’二字已经被风沙打磨只剩轮廓。
“看好马和二胡。”
“吱吱。”
砰。
客栈大门直接被一脚踹开,带进些许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