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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7（第1页）

&esp;&esp;睡不睡啊？袁木说，好困了。

&esp;&esp;裘榆垂眼看他：有点想亲你。

&esp;&esp;袁木挠挠裘榆的下颌，毫不扭捏地凑上去咬他嘴唇。咬着咬着，舌头旋进去舔一舔他的齿列，裘榆想伸出自己的碰他，他要退开。

&esp;&esp;裘榆先一步握住他的后脑，哑声说：跑。

&esp;&esp;袁木被按回去，亲吻时闷闷地笑了两声。

&esp;&esp;后来约定好一起入睡，袁木又悄悄睁开眼。

&esp;&esp;对啊，裘榆。你会爱上什么样的人，你爱一个人时，又会是什么样子。

&esp;&esp;我们

&esp;&esp;周一早晨，天没全亮，摸黑下完楼梯，袁木就见楼道口堵了一辆黑色踏板车。裘榆坐在上面，一条长腿支地上，车钥匙插在锁眼，他低头用手指拨弄钥匙扣上的粉红色挂件，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esp;&esp;这你从哪儿弄来的？

&esp;&esp;袁木开口说话了裘榆才发现他，抬头，直了直身子，两手去握车把：找大陡借的，拿来用几天。瞥他受伤那条腿，又说，你怎么下楼的？没声儿。

&esp;&esp;袁木踮着左脚抻直右腿，悬空晃了晃：就这样。

&esp;&esp;裘榆往前挪了挪，把单肩包转来胸前：上车呢？要我帮你吗。

&esp;&esp;听了这话，袁木缓缓抬高右腿跨上去，手搭他的肩膀借力坐稳，说着：没到那个地步吧。

&esp;&esp;裘榆咧嘴笑，嘴角扬起一半又垮下去。扯到伤口，疼的。

&esp;&esp;要不要创可贴？袁木在他背后问。

&esp;&esp;我好像没了。裘榆觉得自己贴不贴都无所谓，但既然袁木提了他也就配合一下，我找找。

&esp;&esp;袁木的手伸去前面，摸了摸裘榆的脸，手指沿着下颌线握到他的下巴，让他抬头，再往左偏了偏，找后视镜的角度。

&esp;&esp;别动。袁木放手，创可贴揣在上衣兜里，他掏出来撕包装。

&esp;&esp;噢。裘榆由他摆布，眼睛去后视镜里找他，你也带创可贴了。

&esp;&esp;顺手拿的。

&esp;&esp;噢。裘榆又应他。

&esp;&esp;袁木捻着创可贴的边缘，抬高两臂，以从后环抱的姿势绕到裘榆眼前。他专心致志盯着后视镜里裘榆鼻梁上的伤口，手指一根根落下去，固定纱布，再缓缓褪掉两侧胶带的塑料膜。

&esp;&esp;他的手指很凉，动作还不及匆匆刮过的冬风重。

&esp;&esp;裘榆喃喃道：之前是我帮你贴，现在又换你帮我。

&esp;&esp;对啊，我们两个怎么总受伤。袁木低声说，好了。

&esp;&esp;还有这里。裘榆指了指眉骨。

&esp;&esp;他的胸膛贴他很紧，数得清心跳。外套的长袖擦过耳边，随他手上的动作微颤，摩挲间发出的声响，可以用音箱里听到过的潮涨潮落来比拟。他的呼吸很浅，有点小心翼翼的意味。他的指尖像羽毛。

&esp;&esp;还有什么。

&esp;&esp;带着润意的羽毛抚过裘榆的眉骨。

&esp;&esp;都结痂了，还贴吗。袁木从后视镜里看了看他，这样问。

&esp;&esp;手指滑去他嘴角的淤红，又说：这里也不贴了吧，别搞得像封口胶。

&esp;&esp;裘榆拧了两下把手启动车，再疼也笑出声来了。

&esp;&esp;少笑，少说话，多伸舌头舔一舔好得快一点。为了对抗发动机轰隆隆的声音，袁木音量不低，字正腔圆。

&esp;&esp;裘榆侧了侧头：什么，你要帮我舔一舔。

&esp;&esp;袁木知道他是故意，在身后捶了他一拳：发神经。

&esp;&esp;早自习时裘榆脸上的伤被李学道问了一嘴，接着就被提去办公室，妈妈

&esp;&esp;李学道每个周一下午第四节自习课都会给同学们听半个小时的新闻，这周轮到第三组上交录音，但袁木早上出门忘记拿磁带。他吃完饭擦擦嘴就要回家一趟，裘榆接过袁木手里正收拾着的垃圾袋，说和他一起下楼消消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