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袁木赢啦!给个面子!好歹人家刚还帮你背书包!
&esp;&esp;他本来就很擅长。
&esp;&esp;裘榆说。
&esp;&esp;王成星问:你怎么想到的?
&esp;&esp;裘榆捏了捏牛奶盒:因为住一起,我从小我从小看他长大。
&esp;&esp;小时候站阳台上看他们晚饭后在街边玩追捕游戏,袁木蹿得比狗快。
&esp;&esp;难难难难怪
&esp;&esp;难怪这两个人总是同时出现。
&esp;&esp;袁木寻来台阶上,已经脸不红气不喘,外套被他抱自己手里。
&esp;&esp;虽然有些口渴,但也没有第一时间去拿裘榆手中的牛奶。
&esp;&esp;后知后觉气氛有些怪异,王成星和黄晨遇一脸恍然大悟地看着他。
&esp;&esp;怎么了?
&esp;&esp;因为三千米没人上,他们三个在报名时被体委强制拉去凑人头。
&esp;&esp;又因为跳高比赛错过了广播,他们仨匆匆忙忙赶去检录,剩袁木一个人守三件外套。
&esp;&esp;后续比赛项目的体力消耗大,体委征集后勤志愿者和他去抬水。
&esp;&esp;大家兴致缺缺,要是再找不到只能退而求其次拖上李学道。
&esp;&esp;转了一圈之后只有袁木举了举手:抬去三千米终点吗?
&esp;&esp;体委犹豫了一下,估摸着得答是袁木才会搭他一把手。
&esp;&esp;但三千米终点线离这儿实在有点远,体委沉痛摇头。
&esp;&esp;噢行,那也一起吧。
&esp;&esp;裘榆在哨响前回了一下头,他们原占的那排位置空无一人。
&esp;&esp;黄晨遇拍他肩:榆哥,你高,一会儿跑前面扛扛风,可能这样我俩还有一点点能跑完的可能性。
&esp;&esp;行。
&esp;&esp;裘榆的视线扫一圈,无所获,他说,能跟得上我就可以。
&esp;&esp;人在重复做一件枯燥的事的时候,思维会不受控制发散,老想些天马行空的东西。
&esp;&esp;而裘榆围着全场跑了一圈又一圈,目光定点一遍又一遍,他的思维凝聚在一处,袁木哪儿去了。
&esp;&esp;倒数第二圈时得到答案,袁木插腰站在终点旁的绿地上休息,脚边摞了两箱矿泉水,手里还掂着那半盒牛奶。
&esp;&esp;最后一圈时场边观众乍然沸腾,三千米还有人留余力冲刺。
&esp;&esp;这场比赛裘榆始终第二,全程由一个体育生领跑。
&esp;&esp;他猝不及防地发力赶超成为第一,掀起一阵经久不散的高潮。
&esp;&esp;他跑了多久,人群为他欢呼多久。
&esp;&esp;裘榆冲过终点,红绸早被体育生截断。
&esp;&esp;众目睽睽下,他拐了个弯朝袁木跑去,不知道这是属于惯性,还是他新一轮的赛跑。
&esp;&esp;袁木手中的牛奶盒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拧开盖的水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