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louis也不知道究竟该作何解释,但他唯一能肯定的,就是这句话绝对不止字面意思那么简单,肯定还有更深层的意义。
但就毫无头绪的现在来说,或许,他们能做的,也只有等。
……
宋凌云真正醒过来,是在三天后的清晨。
病房门口安排了安保轮岗看守,值班的小护士到点过来查房,一进门就看见病床上睁着眼睛的人,顿时惊住,然后连忙转身跑去报给了护士长。
知道那是重点看护对象,护士长没有怠慢,确认病人确实苏醒后,立马去了个电话给虞姝。
这些天虞姝就住办公室,办公室有个用来小憩的小休息室,阮怜婴则睡在外面的沙发。
接到消息,虞姝连衣服都没换,随手披了件外套拉开门就碰见坐在沙发上已经穿好衣服的阮怜婴,二人一起往病房赶去。
人确是醒了。
在一系列详细的检查后,也并未发现什么棘手的问题,整体情况都在恢复,状况良好。
但虞姝总觉得这个人相比先前,似乎少掉了一些什么,甚至醒来后一句话都没问,就这么默默地接受所有的检查。
配合度高到虞姝一度怀疑自己救回来的不是人,而是一个壳子。
据池果子说,原本子弹打在心脏,后来让林深给移了。
虞姝听完一愣:“嗯,你说什么??”
手术是虞姝亲自主刀,只是看着那胸前的弹孔和实际上并不在心脏位置的子弹,她陷入了沉思。
……这是要逆天啊。
虞姝坐在宋凌云的床头削苹果。
必要的检查几乎每天都有,除此之外的时间里,宋凌云就在床上,除了必要的交流,整个人寡言少语,不是闭着眼,就是睁着眼,要么就望着窗外,一望就是几小时。
虞姝本就不是什么玻璃心的人,可看着好好的一个人变成这样,多少会觉得不是滋味。
“今天感觉怎么样,胸口还闷吗?”虞姝试图说些什么来转移他的注意力。
“……还好。”宋凌云望着窗外,天气干燥,他张了张嘴,不过寥寥二字,灰白的嘴唇上就裂了几道,渗出细细的血丝来。
虞姝皱了皱眉,轻叹口气,放下苹果,拿起床头的棉签沾了温水,给他润唇,待水干后,从抽屉里拿出唇膏,用棉签细细再过了一遍。
像是不知道痛,宋凌云靠在床上,望着窗外,就这么任她折腾。
见他这样,虞姝捺不住,又叹了一口气。
自宋凌云醒来,今天已经是第六天了。
就一直持续着这种状态……
故而拜此所赐,连带着身体上的伤也恢复得极慢。
这样下去恐怕不是办法……
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两下,虞姝刚拿起苹果,无奈地闭上眼,怎么拿的怎么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