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极了腿间、后座和椅背上的痕迹……
……
今日难得不飙车,宋凌云车开得稳当,就这么一路稳到了基地。
上楼时,碰上了打着呵欠从楼上下来的楼诚。
看见人来,打到一半的呵欠戛然而止,楼诚僵在原地,一时间竟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瞬间就醒神了。
正好楼诚也要去二楼,三个人站在门口,忽然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林深往里看去,发现电视开着,觉得反常,问道:“谁起这么早?”
……就一队近半年来的表现,在无数个无事的假日里,下午两点以前基本上别想在二楼看到人。就连严谨认真如楼诚,在作息这一块上都能一觉睡到下午快三点。
“不知道啊……”楼诚挠挠头,说,“可能是秦杨杨吧,她有时候早上会起来会开电视,看什么我不大清楚,估计是忘了关了。”
宋凌云刷开门禁,推开玻璃门。
走近一看,沙发上果然躺着个人。
看着茶几上一堆乱七八糟的绣线和五花十色的碎布料,楼诚低叹一声“我去”,就要上前把秦杨杨摇起来。
“让她睡吧,”林深随手拎起一个沙发枕,拉开拉链,摊成一张毯子递给楼诚,“估计又做不出合适的衣服了。”
秦杨杨的功夫都集中在了人偶本身,但其他比如衣服、配饰等小物件,她是真没天赋。
原以为只要精通本身就行,但虞姝要求严格,自然不可能容许自己教出来的徒弟连件衣服都搞不定。
所以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秦杨杨做了很多常人难以想象的努力,也尝试了很多方法,试图提高对自己作品的审美。
只是……
林深拿起桌上其中一只黄皮人偶,端详着那身嵌着蕾丝边的粉嫩衣裙。
“……”死亡芭比粉……
……
秦杨杨是在众人同情的视线下醒过来的——
一队几人连同三队长阮怜婴在内,对着那一桌一言难尽的配色和八十年代古早味道的大喇叭裤和牛仔背心,表情各异。
倒不是说大喇叭裤和牛仔背心有什么问题,只是,如果是鲜艳度极高的绿色牛仔背心和红色大喇叭裤,那事情就另当别论了。
最后还是阮怜婴先开了口。
“你……”
秦杨杨身子一绷:“……”
顿了一会,阮怜婴看着桌上一排排花花绿绿的人偶,把话说完:“不怪你,是虞队失职。”
秦杨杨整个人一怔,几乎当场去世!
“没……”她有些窘迫,低头撇嘴,“是我笨,领悟不到里面的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