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血。
趴在厚软的枕头上,林深埋着头,攥成拳的骨节发白,皱着眉头,薄唇紧抿,冷汗直冒。
直到宋凌云从他的后颈离开,才脱力般的,颤抖着松出了一口气。
太狠了……
像是觉得不太够,刚刚离开的人又再次折返回来,俯下身,用鼻尖蹭着满是冷汗的额头,一只手掌覆上林深脑后,穿过柔软的发丝,引着他把头转了过来。
然后,吻了上去。
唇齿间,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
林深只觉得脑袋发沉,雪松的味道强硬而蛮横,强取豪夺,蛮不讲理。
昏沉间,后领再次被向下扯开,唇瓣离开时,林深只隐约听到一声模糊的重喘,半睁的两眼蒙着雾气,迷茫而无力。
眼前的身影晃了一下,紧接着,后颈的腺体被一阵温软包裹,浑然一瞬,酥麻的感觉仿佛过电了一般窜过身体,林深紧绷着,无声紧蹙地倒吸着气,直到下一刻,未愈的腺体再度被穿透,就在声音快要无法忍耐之际,拉过枕头,别过头深深把自己闷了进去,像是抵死不肯,咬碎了牙,拼了命也要往肚里咽。
“叫出来……”松开口,宋凌云低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林深没理他,自顾自地缓冲着,换着气。
“叫出来……”宋凌云哑着声重复道,咬他的耳垂,“我想听……”
……
直到晚饭结束,楼诚都没回魂。
不应该啊……怎么会……?什么时候的事……?why——???
直到手里的碗被拿走,楼诚才陡然回神,脑子猛地一震,警惕的目光盯着面前的人。
秦杨杨被他盯得不自在,无处安放的眼神没什么规律地眨巴着,最后终于发作:“诚哥,你不吃的话,倒是松松手啊,我们还得收拾呢。”
楼诚被秦杨杨一怼,愣了愣,反应过来,连声:“哦哦,抱歉……”
秦杨杨接过碗,叹了口气。
“不对不对。”楼诚险些被带了节奏,精神一个抖擞,刚移开的目光又锁了回去,钉死秦杨杨,表情严肃,“他们两个什么时候搞到……呸,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秦杨杨哭笑不得:“你问我?”
“……”楼诚,“你就说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吧。”
秦杨杨秒接:“半年前。”
楼诚差点惊掉了下巴,一脸愕然:“卧槽……”居然那么老早就……
“秦杨杨……”心脏跟脱了缰似的蹦跶得飞快,楼诚紧了紧怀里的超薄笔记本,仍是不敢相信,用力地闭上眼深呼吸道,“你有速效救心丸吗……”
秦杨杨愣住;“……”——啊?
……
秦杨杨去了个电话给宋凌云,语气小心翼翼,问他方便吗?
宋凌云言简意赅,说了一声“619”,就把电话挂了。
秦杨杨抱着一叠资料,忐忑地敲开门,把资料送了进去。
浴室里传来淋浴的水声,秦杨杨经过时,忍不住边上看了一眼,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