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旬老妪,自称可接神明附体;指路明灯,究竟如何照亮万千迷径??
“然后呢?”楼诚喝着杯子里的橙汁,听得认真,忍不住问道,“那神婆真给指路了?”
一说迷信,在座每个人都听得懂这不是普通的信仰。
这是一种乍一看就活像是邪门歪道的东西——请神上身。
而刘夏绘正在说的,是一个年过半百的妇人,两鬓斑白,半佝偻着身子,风尘仆仆,满面风霜地过来求路,她的肩上背着个蛇皮麻袋,肤色黝黑糙实,发黑的指甲缝里嵌着仿佛怎么也洗不净的污垢,操着一口走调的普通话,俨然就是一个朴实的农妇。
但就是这样一个农妇,进门后就一直紧张兮兮地攥着肩上麻袋的袋子,小心地顾盼着,像是生怕被人插了队。
刘夏绘他们前后看了不少人,唯独对这个农妇的印象颇深。
那是真跪。
“扑通”一声,即便木质的地板上隔着一团厚厚的蒲垫,也挡不住跪下去时那一声决绝而又孤注一掷的闷响。
农妇在找她失踪的女儿。
白妍捧着碗,听到楼诚这么问,偏头看去,好奇:“你没一起进去吗?”
楼诚一愣,推了推眼镜,目光闪躲:“啊……是,我没进去。”
刘夏绘毫不留情地揭穿,对白妍说:“你是不了解,我们诚哥受不了这种神啊鬼啊的,他害怕。”
楼诚撇嘴,一记白眼直削过去。
白妍恍然,说道:“这样啊,那我跟他应该挺合得来的。”
刘夏绘一愣:“你也怕啊?”
白妍不假思索,点头:“嗯,怕啊。”
眼神打量了片刻,刘夏绘忍不住问:“是,什么样的怕……?”
白妍有些懵,啊了一声,问:“这还有分类?”
刘夏绘清了清嗓子,目光装作不经意地从林深身上扫过去,心想:原来是没有,但自从认识了这么一号不怕鬼却怕看恐怖片的哥后,才有了这种想要进一步深究的想法。
在不粉碎白妍三观的情况下,刘夏绘绕了个小弯子,换了个问法,道:“我的意思是,看恐怖片的话,你害怕吗?”
白妍长长哦了一声,夹起一块鱼豆腐送进嘴里,细嚼慢咽,“恐怖片的话,好像还好吧,毕竟又不是真的,都是电视里的东西,电视一关就没了,这么想就还好吧。”
秦杨杨适时插话,好奇地问白妍:“你是唯物主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