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画的,是三只硕大的老鼠。
但虞姝清楚的记得,刚刚这个位置的画绝不长这样。
而且,除了画面上的这三只老鼠,画中的环境也很奇怪。
看感觉,画里画的是一个干净整齐的现代化的房间,奇怪的是里面放着的东西。
——有钉耙、锄头,各种农用具,一套粗糙的木头桌椅,桌上放着几盘只有个轮廓的简单到看不出是什么的吃食,角落里则放着一堆干草。
要说唯一庆幸的事,就是这幅画里没有人。
“那个,你们有没有觉得,这种房间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啊……?”刘夏绘看着画,小声嘀咕。
虞姝闻言,凑近了一些,忽然“啊”了一声,恍然道:“感觉好像是楼上的观影室?”
“对对,就是那个!”刘夏绘紧声附和,话音刚落,他愣了愣,“如果说今晚还要丢一个,不会就在……”
话音未落,余光里,林深发现画面里的景色变了。
干净简洁的观影室正在慢慢变成一个农舍,三只硕大的老鼠霸占着一角,盯着斜对面阴暗的角落,暗红的眼睛溜圆。
就像盯着猎物一般……
片刻,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三只老鼠齐齐动了动,从埋伏的一角离开,露出断了只剩半截的尾巴。
阴暗的角落里,逐渐浮出一张惊恐的农妇的脸。
每只老鼠身躯硕大,在画中的比例几乎和人差不多高,当一只动起来时,角落里的农妇就立马从暗处抽身而出,手里拿着餐刀,抱头奔逃。
而就在逃跑的过程中,林深骇然地发现,农妇的模样在慢慢地改变,发型、穿着、甚至于性别……
最后的一次闪躲,一个穿着校服的男生赫然出现在画面中。
林深微愣。
这个男生,他见过。
应该说,在场除虞姝之外,他们都见过!
“老宋!”林深反手攥上了宋凌云的手,压低了声,“救人!”
就在林深专注于那幅变幻莫测的画时,宋凌云已经在想对策了,他不是没想过用槍,但他不能保证的是,一旦掏了槍,这种要命的“道具”会被这里的东西魔改成什么样。
不耐地啧了一声,宋凌云叫上他们,靠近了门口,就在他单手向后,准备拔槍时,“嘭——”一声巨响,门开了!
……被踹开的!
随着门被踹开,唐季峰的国骂也紧随其后,飙了进来。
“我操它十八代的!这门他妈是上了多少层反甲护盾给老子硬成这样?又不是银行的保险柜,有毒啊??!!!”
唐季峰站在门口骂骂咧咧,躁出了一身的汗。
然而就在他抬眼的下一刻,目光不经意地对上虞姝和刘夏绘手上的断肢头颅,整个人蓦地一僵,就像被按下了暂停键似的,静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