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苍白的脸出现在视野当中。
“……”还没回过神来一般,严欢张了张嘴,却像是卡了壳,一个字也说不出。
“醒了?”宋凌云皱着眉,唇色苍白,放下抬高的手,松了口气,拔出严欢别在腿上的匕首,帮她割断纠缠在身上的藤蔓。
“宋……队……?”
宋凌云嗯了一声,没搭理,只专注进行手头上的切割工作。
“……我师父呢?”严欢哑着嗓子哽咽着问道。
“不知道。”宋凌云仍是虚弱,多说一个字也懒得,简单粗暴,“你见鬼了吧。”
“……”严欢摇头,不肯相信,“我没有。”
宋凌云懒得理她,就事论事:“没有你能把自己捆成这样?”
闻言,这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低头看去。
只见一道道翠色柔韧的藤蔓像被猫玩杂了的毛线球,毫无章法地相互纠缠,根本看不出从哪里起头又到哪里结束,唯一能看得出来的,就是这些东西的缠法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清醒的正常人能绕得出来的。
严欢:“……”
回过神,这才感觉到自己的脸颊隐隐作痛,耳朵也隐隐有些嗡嗡的耳鸣。
“你……扇了我多久?”硬着头皮,严欢还是把问题问出了口,低着头,没敢朝宋凌云那边看。
反观宋凌云更懒得看她,手起刀落,紧紧缠身的藤蔓随即被割成一段一段,掉在地上。
“没多久。”宋凌云说,“也就五分钟吧。”
严欢:“……”也、也就?
“刚刚是你开的槍……?”迅速撇开上一个问题,严欢又问。
“你觉得可能?”宋凌云头也不抬,晃了晃手上的刀,意思再明显不过——从你那拿的。
严欢:“……”
但腿上的槍伤不是假的,眼下周围只有宋凌云一个人,不是他的话,还会有谁……?
藤蔓韧性很强,宋凌云帮她松开了一部分,解放了双手,随即匕首一扔,说我累了,你自己来。
严欢:“……”
想不通刚刚自己看到的究竟是什么,只是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仍还让她心有余悸,她不太敢想,一旦自己的手指触到那团火焰,会有什么后果。
回想起来,恐怕从那条蛇出现开始,自己就已经不对劲了……
“怎么就你一个?”严欢利落地切开纠缠的藤蔓,瞥了一眼坐在边上的宋凌云,问道,“其他人呢?”
宋队长惜字如金:“你的队员。”别问我。
严欢皱眉,无语的撇了撇嘴角。
“身体没事吗?知道是什么人把你体内的那些……”
“严队长。”宋凌云打断她,“你不觉得这里太安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