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你也知道我现在在创业,就差点启动资金呀!问你儿子要一点嘛!我就差三百万,听说你儿子一个月都不止三百万呢!”
郑秋淑有些不耐烦地说:“不是说了,他的钱不关我事的。”
男人却说:“怎么可能呢?honey,我的公司也会写你的名字,会有你份的。这也等于是你的企业啊!”
郑秋淑也没好气,说:“写我的名字,那负债了、犯法了,不是也有我份?”
男人语气也变得不满了:“你怎么这么讲话呢?是不是我们这么深的感情,你都不肯帮?钱重要,还是我重要?”
郑秋淑说:“当然是钱重要啊。我儿子挣钱很辛苦的,你想都别想。”
中年男人气极了,负气离去。
郑秋淑还叫嚷:“你记得先买单才走啊!”
金兰殊与宋风时面面相觑,一时无言。
他们也吃不下这个下午茶了,趁着郑秋淑不注意,便悄悄离去。宋风时又说:“其实我看你妈也是疼你的。只是不会表达而已。”
“不会表达?”金兰殊冷哼一声,“她是语文老师,表达能力好着呢!”
宋风时忽然觉得,金兰殊和郑秋淑有一点还挺像的,表达能力都发挥在骂人上面了,说句好话是绝对要命的。
宋风时叹了口气,感慨:“真不好相处啊……”
“是吧?”金兰殊仿佛得到了肯定地点点头,“我妈不好相处吧?”
宋风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只笑笑:“其实阿姨的为人也没什么的……”
这些天,宋风时摸透了郑秋淑的脾气,觉得她只是比较冲而已,还不是很难对付,他心里还是在意傅丞。
两人出来翘班,是要还的。
公司里大把工作等着他们。
欧文明知金兰殊是出去约会了,但也不能多说什么,只能抱着一大堆文件等着老板约会归来过目。
同样的,工坊那边也加班加点地赶衣服。
也算是压着线的,在“死线”之前把成品给“死”出来了。
这回,何玉容女士很配合地来到试衣间,也没有任何耍大牌的举动。她穿上了程锦赶工出来的衣服。依旧是一件旗袍,浅蓝色的绸缎做底,用银色丝线绣着大朵大朵的云峰白折枝绣球花,因为四层刺绣的工艺,花纹尤其立体秀丽,巧妙精微。挽袖是银白色的,绣着折枝图。左右开高叉,开衩处用金线纹绣了精巧的如意云纹,露出修长的美腿。整条裙子淡雅而不失高贵,让金兰殊是比较满意的。
金兰殊看着裙子,微微点头,说:“看吧,这个蓝色也可以,不是非要你说的那个的。”
程锦却不是特别喜欢这条裙子,但他还是勉强地笑了笑,只说:“我还是担心色光不准的问题……”
“没问题的了。”金兰殊说,“我不觉得这个蓝色比你说的‘品月色’差了。”
“可是……这个蓝色很普通,旗袍的形制也很经典,看起来太理所当然了。”程锦说。
金兰殊说:“理所当然不好吗?你记住,每年的最佳红毯着装都是花落谁家?那些穿龙穿凤穿鸡毛的的都拿不到bestdressed。最佳造型入围的都是那些经典优雅的打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