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刘易斯顿了顿,眼中泛过一丝惊愕,“这样……你的意思是,你们在约会吗?”
“可是比这个更亲密一些吧。”金兰殊语气带点欣悦。
刘易斯似有困惑:“真的?可小宋不是这么说的。”
金兰殊的欣悦便如寒冬的水滴到了屋檐,瞬时凝作冰柱。
原本,宋风时和贾克琳逛完小商品饰品一条街,正在酒店房间里收拾行李呢,就听见门铃响了。他打开门一看,金兰殊又是怒目金刚一尊的旋风似的闯进来,一脸怒色,叫人惧怕。
宋风时唯恐惊动旁人,立即掩上门,说:“你做什么?这样风风火火?”
金兰殊脸上都是嗔怒:“你好啊!你还这样欺骗我?”
“我?”宋风时还是一脸茫然的,“我欺骗你?”
金兰殊睁着一双怒目,盯视着宋风时无辜的表情,越看越气:“你还装样子呢?是不是你自己在刘易斯面前撇清与我的关系?装作与我不熟的样子?”
宋风时闹不明白了,便说:“你是为了这个生气?”
“当然!”金兰殊大声回答,“你是不是怕他知道你和我的事?”
宋风时喟然一叹,心里有些酸涩:“我何止是怕他知道你我的事情?我和你一起的时候,总是小心翼翼、甚至说是鬼鬼祟祟的。难道只是怕他一个刘易斯知道吗?我之前也怕嘉虞知道呀?说起来,我怕任何一个人知道。”
金兰殊见宋风时脸露愁色,他心中的怒气便按下了,反而疑惑起来:“你就这么怕?我很失礼人吗?”
宋风时听得这话,愁容稍退,半哭不笑的,是有些无奈了:“恰恰相反,是你太好,齐大非偶。”
“你说什么呢?”金兰殊一下没问明白。
“你还记得我说的吗?我妈妈是个裁缝。”宋风时忽然提起这件事。
金兰殊没想明白,但也点头:“是的,我记得。”
宋风时却笑了:“难为你还记得,我就随便提的一句。”
金兰殊却道:“这和你妈有什么关系?”
“她十八岁左右的时候,长得如花似玉,也有一双巧手,村里的人无不称赞她的。她也接到了一个奢侈品牌手工作坊的好工作。然而,她和作坊里的一个男同事好了,那个男同事原来家里是有钱人,家里就不同意。他俩分手之后,我妈在工坊里无地自容了,只得回到了村里做裁缝,也被人指指点点的,说她一个村妹想攀富二代没攀得上。好容易嫁给了我爸,也是抬不起头做人的。我爸动不动就拿这事儿排揎她。后来离婚了,大家也笑她,说她先找了个富二代,后来找了个土老板,心气高,可惜摔得重。”宋风时顿了顿,又道,“如果她只是和一个作坊里普通的平辈一起,后来也不不跟我爸这种土财主,而是选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处对象,那还不至于有这些流言蜚语呢。要知道,我们村里虽然不大,但离婚的妇女也是有的,因为村里男多女少,离婚的妇女很容易再嫁,一样受尊重,除了那些偷人出轨的女人,没几个像我妈这样被耻笑得抬不起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