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虚仁要和谭谧结婚了?”钟烈讥诮笑了笑,“我有的时候是真的不明白,你到底恨不恨钟虚仁。”
“不管我恨不恨他,小烈,我现在做任何事都是为你好。”李青漫说:“钟虚仁他爱和谁结婚就和谁结婚,只要你不……”
钟烈打断了她的话,“我知道了。”
钟虚仁的婚礼时间定在下周。
钟烈扫了眼新闻底下的评论,发现气氛一派和谐。众人像是都忘了钟虚仁的私生活曾经有多么不堪,他的那个未婚夫又做过怎样不堪的事。
钟烈想,李青漫说的不对,钟虚仁欠他的可不止是钟氏企业的那点股份和几套房产。这些远远不够。
他该还的,一分都不能少。
傍晚六点。
苏清已经无聊到无事可做了。
以前钟烈没绑他的时候,他还能在屋里到处走走,翻两本书看。结果今早钟烈走得太急,也没给他在活动范围内留几本书。
他身上有伤,也做不了大动作,只能勉强从床头柜上抽了两张纸,拿着笔,在纸上随便写了点东西。
起初写的是他对hope下一阶段的工作计划。
后来觉得无趣,又开始写自己的名字。
他的字很好看,尤其在写自己的名字时,一笔一划隽秀清雅,和他这个人一样,没有丁点多余的地方。
写够了自己的名字,苏清还想再写点别的,脑海里第一时间蹦出的就是小朋友的名字。除了hope和自己,他好像只能想到小烈了。
钟烈回来时,正看见这个人坐在床上写字。
苏清昨晚的睡衣被弄坏了,没衣服穿,身上就套着他的一身纯黑睡衣。钟烈的睡衣风格很独特,睡衣边角处映着颜色鲜艳的几何图案。
这么年轻幼稚的风格,穿在这人身上,却反而衬出了这人的乖。
苏清气色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被折腾狠了的缘故,他听见声音,抬起头,原本涣散的目光逐渐聚焦,流露出温柔顺从的神情,“回来了?”
钟烈嗯了一声,走到床边坐下。
他想起电脑上的小视频,又想起自己昨晚对苏清那么狠,钟烈被揪得心里难受,结果无意间又瞥见苏清手里的纸上到处都是自己的名字。
“对不起,苏叔。”小朋友搂着他的腰,把他抱进怀里,像只犯了错误的小狼崽似的把头埋进他的脖颈,轻轻蹭着他,啄吻他锁骨处的刺青。
“我不该不相信你,我把你关在这里,现在还把你绑起来。苏叔,你是不是对我特别失望?”钟烈抱他越来越紧,“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苏清被他磨得心都化了,“苏叔什么时候气过你?”
“你动电脑不是为了逃走,是为了给我录视频,我误会你,还把你弄伤了。”钟烈深吸口气,“我买了药膏,我一会儿帮你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