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苏清。
小黑猫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惹恼了面前人。它被这个人类的凶相吓得炸起浑身的毛,逃命似的窜到了沙发底下。
苏清找到沙滩边坐下,
他摘了眼镜,准备眯着眼睡会儿时,却突然被人攥住手腕。他之前没听到任何声音,猝不及防被人捞着扛在肩上,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钟烈只扛着他往屋里走,只字不语。
沙滩柔软,不管落在上面的脚步有多重,都不会发出任何声音。苏清只听见小朋友明显加重的呼吸声,胸腔剧烈起伏着。
他有些纳闷,“不是说回去帮我拿外套?是没找到?”
钟烈不理他。
“小朋友,你是生气了?”这个姿势下,苏清用不上力,几乎是用气音在讲话,尾音温柔宠溺的翘起,“你生气了,苏叔可以哄你。”
钟烈就着这个姿势,撩开他衬衫,在他腰窝处狠狠咬了一口。
咬得很深。
苏清疼得圈住他脖颈,在剧烈的疼痛中轻笑出声。
钟烈没在乎他疼不疼,扛着他摸黑进屋,从柜子里摸出了什么东西。苏清也看不见他拿了什么,就温顺趴在他肩上。
钟烈带他上了楼,把人整个摔在床上压了过去。
面前少年眼睫低垂,阴翳投入眼底。他眼神不移的盯着身下人的眼睛,看他无辜茫然的望着自己,一派深情,一派忠诚。
钟烈冷笑一声,用牙咬开绳子,一端牢牢绑住他的左手手腕,一端捆在床头,打了个十分结实的死结。动作干脆利索。
所有的躁乱在绳结落下时平静一瞬,
但紧接着,复杂莫名的情绪犹如江水崩堤,又以更加凶猛的攻势来袭。
刚换的新床单被扯裂撕碎,压抑到极致的暧昧喘息会偶尔从海水落潮的声响中脱离出来,在寂静的夜里被放大无数倍。
钟烈这次弄得很凶。
他在一次次折磨和占有中,追究般望进他的眼里,看他一点点被自己攻破伪装,露出几近病态的索取和满足。
钟烈咬住他的唇,告诉他:“你骗我。”
苏清不甚清醒的看他一眼,眼尾处情动的绯红惊心动魄。
“口口声声说不会跑,却趁我睡觉的时候动我电脑?苏清,你动我电脑干什么?”钟烈垂下视线,落在他锁骨那处生动刺青上。
“我还是盯你不够紧。”他执拗着掰过苏清的下巴,试图寻求他的真实答案,“苏叔,你以后就只能在床上见到我了,怎么样?开心吗?”
他原本只打算把苏清困在一座岛上,
现在却把苏清困在了一间屋里。
绳子的长度有十米左右,苏清可以在十米以内的范围进行活动。钟烈把他平时生活会用到的东西都摆在了他的活动范围之内。
临走前,他带走了那一小袋烈焰花的种子,说:“不用你帮我养了,我自己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