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两个人进了小巷,看到这边的情景,见群人凶神恶煞的,也不敢惹事,连忙地退出去。
卓阳看着宿静石,就等着他的回答。
宿静石薄唇轻启,“我的职业是教授。”
不知所谓的样子,这群人努力挑衅的半天,结果人家的脾气跟个面团似的,既不接茬也不生气或害怕。
黄毛有些烦躁,宛若拳头打在棉花上。
安茴看着宿静石的侧脸,他很冷静。
只有脸上习惯性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冷然的神色。
一双狭长深邃的眼睛冷静的不像个正常人。
只有面对危险时的警惕神态,却丝毫没有因为污秽的言语而羞恼。
好像被肆意羞辱的人不是他。
安茴突然觉得她需要完成的任务,似乎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难很多。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看不懂,唯一了解的大概是他还没有坏到不可救药。
而她就像医生,明明看不出他究竟是什么病症,却还得防止病症变得严重。
“你他妈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这时黄毛显而易见的变得暴躁起来,他说着抬手就要扇宿静石耳光。
然而这次宿教授没有再无动于衷,而是侧头躲开了黄毛的攻击。
宿静石比黄毛高了近半个头,几近于俯视的看着他,“卓灵是你妹妹?我其实可以请学校收回开除她的决定。”
黄毛冷笑,“你他妈当我傻,学校已经把我妹开除了,现在你能做得了决定?”
安茴从宿静石身后探出来,语气透着无法言说的自信,“只要我们宿教授出手,学校就不会再追究的,毕竟你妹妹只是个还不满二十岁的孩子,一时冲动是可以被原谅的。”
她的话说到黄毛心坎里,他开始动摇,“我怎么相信你?”
还不等两人回答,黄毛又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再说,我妹是因为你们才闹出这种事,不打他一顿出气,我怕我晚上睡不着。”
听到黄毛的话,安茴隐藏在口罩下的嘴角忍不住抽动,果然有什么样的家长就教育出什么样的孩子。
黄毛作为兄长三观歪破天际,他妹妹也是个熊孩子。
在两人谈判的空隙,安茴悄悄把自己的手机塞进宿静石的裤兜。
她看向黄毛说道,“你今天打了宿教授,就算宿教授大公无私让你妹妹回了学校,你以为她能待下去,她会有脸面继续上宿教授的课吗?”
她的话让正在活动拳脚的黄毛停了动作,几人对视一眼。
黄毛的目光在安茴身上扫视着,忽然对宿静石道:“她说的有道理,所以我放你走,不过她得留下。”
宿静石面色一沉,毫不犹豫的拒绝,声音温和而坚定,“不,你们让她走,我留下。”
像个极有责任心的男人,即使自己也在直面危险,却坚定的保护着身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