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霍长婴还沉浸在汤药苦皱了张脸的痛苦中,猝不及防间,萧铎竟忽然吻他,他忙企图推开,怕自己过了病气给他,可身前的男人却像是点着了火似得,那生吞活剥的狠劲儿,像是惩罚,却也想是在……害怕。
害怕属于自己的东西,一不小心,便不见了。
念及此,霍长婴推拒的动作一顿,继而环抱住男人劲瘦结实的腰身,将自己和他贴的更近了些,仰头热情的回吻。
湿润黏腻的水声回响在房间内。
吸收完日月精华,正驮着阿肥从窗户进屋的牡丹花,听见声音,忽然一踉跄,花盆和窗棂磕出一声脆响。
黏腻的水泽声没有因为他这一身响而停下,牡丹花老脸一红。
“走走走,”牡丹花头也不回地拖着阿肥,向后花园蹦去,边像个操心的孩子学坏的家长般教导:“小孩子不要待在那屋,容易学坏!”
于是,阿肥一脸茫然地跟着花妖哥哥又回到了后花园,吹了一夜冷风。
而房中的两人亲吻缠绵许久,终是在长婴气喘吁吁下停了下来。
萧铎除了外衣上榻,将被吻的绵软的霍长婴捞到怀里搂紧。
霍长婴推了推身边的男人,迷迷糊糊道:“离我远点,别过了病气。”却听见头顶男人轻笑了声,耳尖便被人不轻不重地咬了口,他侧头躲了躲。
“睡吧,要过早就过了。”萧铎轻轻拍着霍长婴的后背安抚着。
而男人这话却像是点醒了霍长婴般,他挣扎着睁开眼皮,瞪视着帐顶的青云麒麟纹。
“怎么了?”萧铎问道。
霍长婴打个哈欠,强撑着精神,含糊道:“今儿除夕夜,咱们要守岁。”
萧铎见他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便有些心疼,柔声哄道:“睡吧,都是些老规矩了,不碍事。”
“胡说,”霍长婴瞪了萧铎一眼,“儿女守岁,家中老人才能长寿。”
萧铎语塞,片刻,他轻轻拍着霍长婴的后背,柔声道:“我来守岁,也守着你。”
半晌没听见回应,萧铎低头看去,却发现也不知是药效起了,是他的话令他安心,霍长婴已经睡着了,靠在他怀里的模样,是平日里少见得乖巧。
萧铎不由低头轻轻吻了吻长婴微微红肿的唇瓣。
新年,大殷官员都有半月的休沐,是以萧铎这几日便在府中陪伴霍长婴,却也接着长婴这个生病的契机,兑现了自己许久前的想法——将长婴押在府中,好好将养几日。
竟还到底让长婴身上养出了些肉来。
这一日,长婴早早便醒了过来,身边却空无一人。
他正懒洋洋地靠着床头发呆,忽然瞥见窗户口钻进了一道奶黄色的小绒球,唇角笑容一扬起。
伸手正巧将飞扑过来的阿肥接到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