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安德烈下意识掏出烟来,被关满山一把抢了过去。
&esp;&esp;关满山道:“这里通风困难,你抽烟是想找死吗?”
&esp;&esp;安德烈只得问:“好吧,意外是什么?”
&esp;&esp;“:牺牲品
&esp;&esp;当阮仁雄带着两名手下赶到那个还算完整的工事前时,却意外发现了早就埋伏在那里的李宇成和郑东相,双方持枪对峙,阮仁雄恶狠狠地看着李宇成,怒道:“他妈的,你们还有脸见我!你们不服从命令,等于就是兵变,兵变就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esp;&esp;李宇成却放下了枪,郑东相也将枪放了下来,阮仁雄略有些吃惊,但并未和手下放下武器。
&esp;&esp;李宇成道:“昨天我说了不对劲,是你不听我的,和我没关系,我总得保命吧?你是愿意昨天看到我死呢,还是愿意现在看到我出现在这里,和你一起应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esp;&esp;阮仁雄想了想,挥手示意手下放下武器。
&esp;&esp;远处的山崖树上,蹲在那背着狙击步枪的关满山用望远镜看着这一切,笑道:“这才像话嘛,全员到位了。”
&esp;&esp;关满山观察的同时,完全没有想到,在他右侧两百米之外的雪洞口,綦峰的狙击步枪瞄准镜的十字线已经对准了他的头部。
&esp;&esp;“头儿,如果现在要击杀,是个绝佳的机会。”綦峰瞄准的同时,低声问。
&esp;&esp;白博然看着旁边的举着望远镜的关盛杰,期待着他的命令。
&esp;&esp;关盛杰道:“不,不能开枪,我们开枪的话,就暴露了,等于是帮助了阮仁雄他们,记住我们的最终目的,所以,我们不要动。”
&esp;&esp;綦峰的眼睛从瞄准镜上移开:“那我们要做什么?”
&esp;&esp;关盛杰指着进山的那条路:“等刑术!”
&esp;&esp;工事前,阮仁雄四下张望着,问:“关满山也联系你们了?”
&esp;&esp;李宇成点头:“当然,否则我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esp;&esp;阮仁雄想了想,又问:“如果我们现在走,有多大几率能活下来?”
&esp;&esp;“不知道。”李宇成摇头,“我们不知道关满山有多少人,不知道他手中的武器到底有多先进,也不知道这个地方到底有多少监控,他是不是还有无人机之类的玩意儿,一开始我就说过,这个任务有问题!”
&esp;&esp;阮仁雄抬手示意李宇成不要说下去,闭眼在那思考了许久,才开口道:“好,即便有问题,但是这样做,对老板有什么好处?我们不是他的眼中钉,刑术和关满山才是,而我们是他用来对付这些人的兵器。”
&esp;&esp;李宇成摇头:“阮少校,你仔细想想,如今老板身边,谁的人最多,武器最多,对他的威胁最大?是刑术和关满山吗?不是,是你的老大眼镜猴,库斯科公司遍布全球的其他分支机构的主要首脑,全都死了,只剩下眼镜猴了,如今他的计划接近尾声,他就不再需要我们这么多人了。”
&esp;&esp;阮仁雄身边的两名手下一愣,都看着阮仁雄,期待他的判断。
&esp;&esp;阮仁雄后退一步:“你是说,他让我们来杀关满山和刑术,同时,也让关满山杀掉我们和刑术?”
&esp;&esp;李宇成道:“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不管怎样,我们三方厮杀,得利的都是老板,他不会有任何损失,而且他有十足的把握知道,我们三方不可能握手言和,因为我们三方谁也不会信任谁。”
&esp;&esp;阮仁雄拿起卫星电话,但不敢拨出去,他很怕这次拨出去,电话依然会被挂断,从而证实了李宇成的推测。
&esp;&esp;李宇成看着阮仁雄手里的电话:“你如果不相信,可以打电话回去问问,当然,你昨天肯定已经打过了,我没猜错的话,老板和眼镜猴都没有接你的电话。”
&esp;&esp;阮仁雄下意识点了下头,但又立即抬眼看着李宇成:“不,就算老板会抛弃我们,构陷我们,老大肯定不会。”
&esp;&esp;说着,阮仁雄拨出了电话,然后慢慢将电话放在耳边,咬紧牙关,心中不断念叨着:接电话,快接电话。
&esp;&esp;大庆,杜尔伯特草原某地。
&esp;&esp;四辆越野车停靠在一个巨大的帐篷外侧,外面站着数名将武器藏在衣内的保镖们,他们得到的命令是——在钱修业没有走出帐篷前,无论是谁靠近帐篷,哪怕是警察,都要毫不迟疑地开枪做掉。
&esp;&esp;而在帐篷中,墨暮桥、眼镜猴、元震八、凡孟四人跪在钱修业跟前,在他们放着一个红木机关箱。
&esp;&esp;就在钱修业俯身要去打开箱子的时候,眼镜猴的卫星电话响起来,他拿起来,然后抬眼看着钱修业道:“老板,是阮少校的电话。”
&esp;&esp;钱修业根本不搭理,只是俯身开始像玩魔方一样摆弄着机关箱上面的那些可以移动的零件。
&esp;&esp;“老板,阮少校肯定是有重要的情况汇报,上次的电话就……”眼镜猴刚要起身的时候,钱修业抬眼瞪着他,他立即跪了回去。
&esp;&esp;电话继续响着,与钱修业拼凑机关的声音混在一起,让帐篷内的气氛变得无比紧张。
&esp;&esp;眼镜猴跪在那,咽了一口唾沫,捏紧了电话,刚要开口的时候,却被身旁的墨暮桥一把抓住了。
&esp;&esp;眼镜猴盯着墨暮桥,而墨暮桥则一直看着自己跟前的地面,不与他有任何眼神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