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其他的就不要一一列举了吧?”刑仁举摇头,“话说得太多,容易口干舌燥,我也容易发火,我可不想对一个女孩儿动手……”
&esp;&esp;“女孩儿?”喜凤哈哈大笑,“你奶奶我今年已经八十九岁了,看不出来吧?”
&esp;&esp;刑仁举摇头:“别演了,你这句话说出来也是个漏洞。”
&esp;&esp;喜凤一愣,脸上全是疑惑,不明白自己的一句谎言明明才开了个头,为什么会被立即揭穿?
&esp;&esp;刑仁举上前两步:“你撒谎说自己八十九岁了,无非想告诉我,你自己会炼丹,你已经找到了返老还童的办法,所以戏班子的人才会老老实实的服从你的命令,你在他们眼中就和神一样,对吧?”
&esp;&esp;喜凤没有应声,但也算是默认了,不过却在心中不断猜测着眼前的刑仁举到底是谁?
&esp;&esp;刑仁举叹气:“你先前说了一句,让人去告诉你的干爹。那个老头儿我昨天见过,充其量也就是六七十岁的样子,而你刚才又准备说自己八十九岁了,你的手下也都知道这件事,但是一个八十九岁的老太太,叫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儿叫干爹,这不是前后矛盾吗?你总不至于圆谎说,你是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吧?既然你隐藏了身份,你就无法用你懂得返老还童这一招来吓唬其他人了,这又是矛盾的地方。”
&esp;&esp;喜凤就那么看着刑仁举,一直看着,看了许久才开口问:“你到底是谁?”
&esp;&esp;“你们现在束手就擒,我将来还可以帮你们求求情,否则的话,就你们的所作所为,下场都是吃枪子。”刑仁举指着那口井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蔡村的井下有一条矿道,一条水道,矿道是开铁矿所用的,但在百年或者更早之前被封起来了,不过在铁矿之中,还藏着另外一个能出上品朱砂矿的地方,你们不知道从哪儿搞到了这个消息,于是便来到了蔡村。”
&esp;&esp;喜凤点头:“行了,你的确厉害,我佩服之极,看来你真的不是普通人,你从水中推测到了下面有朱砂矿,这个我早就知道了,但是你怎么能知道下面还有铁矿?”
&esp;&esp;“西南铁唐!”刑仁举一字字念道,“你不可能不知道这四个字吧?在西南最有名的铁匠就是唐家,而唐家就在青莲镇一带,虽然已经消失了百年之久,但我得到的消息是唐家的后人依然在这一代活动,我这次来,就是为了找他们的。”
&esp;&esp;喜凤皱眉:“什么西南铁唐?”
&esp;&esp;刑仁举摇头:“既然你连这个都不知道,还敢来动唐家的东西,毫无疑问,下面铁矿肯定是属于唐家的,唐家几百年以来是出了名的有仇必报,你动了他们的东西,你们估计也活不长了,听我一句,收手去报官自首吧,落在官府的手里,总比落在唐家的手里好得多。”
&esp;&esp;“笑话!”喜凤怒道,“我就不信,你一个人真的能斗得过我们所有人!来人啊!快来人!”
&esp;&esp;喜凤在那高喊着,声音在村子中回荡着,可没有人应声,整个蔡村如今除了风声之外,喜凤就只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她意识到事情不对劲,转身就朝着院落外狂奔而去,四下找着喊着。
&esp;&esp;而刑仁举就慢慢跟在她身后,看着喜凤慌不折路的样子。
&esp;&esp;虽然刑仁举较为镇定,但也奇怪为什么戏班子里面的其他人也都会在突然间消失不见。
&esp;&esp;可是没多久,意外再次发生,走在刑仁举前方十来米开外的喜凤突然全身一震,紧接着转身看着刑仁举,然后低头从自己胸口拔出了一个什么东西。
&esp;&esp;因为刑仁举与喜凤之间还隔着一段距离的关系,他根本没有看清楚那是什么,只看到拔出那东西之后,喜凤双眼一翻,径直倒地。
&esp;&esp;刑仁举知道有人埋伏,立即朝着旁边的矮墙下方滚去,刚离开自己先前所站的位置,侧头便发现在那里的地上多了两根细小的铁针。
&esp;&esp;“西南铁唐?”刑仁举下意识脱口而出,随后立即看向四周喊道,“我不是敌人,我要见西南铁唐的当家!”
&esp;&esp;刚说完,又是两枚铁针从不远处草丛之中射出,正中刑仁举的胸口。
&esp;&esp;没等刑仁举拔出铁针的一刹那,他眼前一黑,手脚也变得麻木,紧接着晕了过去。
&esp;&esp;当刑仁举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虽然头脑已经清醒,但四肢依然僵硬发麻无法动弹,而且还被五花大绑,再看四周,发现自己身处在村子那个平坝之中,自己周围躺满了被五花大绑的假扮戏班子的那群匪徒们。
&esp;&esp;平坝四周点着篝火,篝火旁还站着无数穿着麻衣,手持火把的人,刑仁举看着那些人觉得眼熟,定睛一看,才发现举着火把的不是其他人,正是那些原本已经中了朱砂毒,本应该神志不清的蔡村村民!
&esp;&esp;刑仁举挣扎着起来,看着四下,发现村民们都恢复了原本的神色,将他与其他戏班子里的人团团围在平坝之上,而喜凤和她那个所谓的干爹则被绑在平坝中心的一根木桩之上,在木桩周围放置着柴火,看样子村民似乎是想烧死他们。
&esp;&esp;“看来都到齐了,你们应该再没有同伙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平坝后方的人群之中传来,“你们显然只是一伙笨得不能再笨的毛贼,几百年以来,敢到蔡村打这口井主意的人不少,不过都是有来无回,你们竟然连这点都不知道,我只能送你们四个字——死有余辜。”
&esp;&esp;刑仁举只闻其声,未见其人,立即昂头四下找着,看着。
&esp;&esp;随后,女人的声音再次传来:“唐家侍奉的是火神祝融,算起来也到了火祭的日子了,就先从那对贼父女开始吧!”
&esp;&esp;女人说完,人群中便走出一个身着麻衣,却敞着胸口的大汉,大汉提着火把要上前点燃喜凤周围的柴火,刑仁举立即起身喊道:“我是山海关久安当铺大朝奉刑仁举!我要见西南唐家的现当家!”
&esp;&esp;大汉停下了点火的动作,看着刑仁举,周围的人也都将目光投向他,没人说话。
&esp;&esp;刑仁举紧接着又重复一遍先前的话,正要说第三遍的时候,一个样貌妖娆,盘着头发,发插黑铁发簪,双手手腕,双脚脚踝都戴着黑色铁环,身材异常苗条的女人从人群之中缓缓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