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啊?就凭这个?”田炼峰指着视频上面的吊坠,“这是什么呀?”
&esp;&esp;“看样子是翡翠挂坠,因为太黑了,我只能大致判断雕的是‘赤足观音’,看样子应该是普通比例,高不过6厘米,宽3厘米左右,厚度不超过1厘米,水色不错,这种光线下还有透光,色根也明显,应该是玻璃种。”刑术边说边点头。
&esp;&esp;田炼峰看了他一眼,问:“玻璃种?假的?玻璃做的?”
&esp;&esp;“不懂就问,别在那胡说八道,翡翠有种和质地的类别,这种叫玻璃种,也叫老坑玻璃种,很值钱了。至于为什么叫玻璃种呢?因为这种翡翠结晶颗粒呈现微细粒状,粒度均因一致,敲上去声音清脆,有个词儿叫玉质金声就是这个意思。”刑术仔细看着,发现那吊坠中间有一道什么东西,他看着那东西的时候,觉得眼熟,但一时间想不起来那是什么了。
&esp;&esp;田炼峰在旁边插话道:“我懂了,听懂了。”
&esp;&esp;“听懂了?”刑术看着他,“那你把刚才我所说的话重复一遍。”
&esp;&esp;田炼峰一愣,随后道:“等会儿吧,等我消化消化……”
&esp;&esp;“消化个屁,我只是说个开头,哪儿能那么简单就解释清楚的。”刑术继续看着,“炼峰呀,千万不要不懂装懂,这一行这是大忌!”
&esp;&esp;就在此时,刑术站起来,举着相机继续看着,看着看着,刑术忽然间抬头道:“我知道这女的是干什么的了!”
&esp;&esp;田炼峰也爬起来,拍着屁股上的灰尘问:“什么?干什么的?”
&esp;&esp;“她是铸玉会的。”刑术肯定道,“这吊坠中间这一道是金,这翡翠是被人用快刀削成两半,然后再用金子镶嵌在一起的,我知道有这种刀法和这种手艺的,只有铸玉会,这个组织挺老了,我也是听师父说过才知道的。”
&esp;&esp;田炼峰这次学聪明了,摇头道:“听不懂!我好学,我不懂不会装懂。”
&esp;&esp;刑术看着他差点笑出来:“收拾东西吧,开车找个安静的地方,我再告诉你。”
&esp;&esp;田炼峰一向对刑术他们这行当的事情非常感兴趣,从小时候刑术拜师学艺那一天开始,田炼峰也想跟着学,但他没有刑术那种可以长期在精神病院生活的条件,所以,他每次来找刑术玩,都拽着刑术,要刑术讲这些稀奇古怪乱七八糟的事情,权当是听故事了,然后转换成自己的事儿,回学校吹牛逼去。
&esp;&esp;两人离开了筒子楼,临走的时候,刑术也不忘了将那盘子放回机关之上,小心翼翼地关上门,末了,在楼下还故意大声说了句:“我知道你是谁了,我明天就能把你翻出来!”
&esp;&esp;刑术喊完,田炼峰也跟着喊了一嗓子:“对!”
&esp;&esp;喊完,刑术看着他低声道:“你对什么呀?你怎么就这么欠儿啊?搭什么话呀。”
&esp;&esp;“我这不是给你助威嘛。”田炼峰不好意思地一笑。
&esp;&esp;刑术摇摇头,和田炼峰各自回到车上,随后刑术开车,让田炼峰跟着自己,在城里面兜着圈子,兜了很大一圈,才到江对面的一片空地上停下来,随后刑术打开车门,招呼田炼峰上自己的车里边来。
&esp;&esp;田炼峰搓着手,埋怨道:“找个暖和点的地方不行吗?非得来江边,冻死了,而且你这破车空调暖风也不给力,这是晚上,零下11度呢。”
&esp;&esp;“要不就规规矩矩听我说,要不就滚蛋。”刑术看着他。
&esp;&esp;田炼峰立即换了副笑脸:“我就那么一说……”
&esp;&esp;“我选这里是因为空旷,而且来这里的路不好走,走路来跟踪咱们,天气太冷,跟踪的人受不了只得开车来,但开车来一旦有车灯,百米之外就知道有人来了,如果他不开灯,稍不注意不是掉雪坑里面了,就是直接滑到江面上去了,明白了吗?”刑术解释道。
&esp;&esp;田炼峰恍然大悟:“你小子反侦察能力很强嘛,我都怀疑你以前是不是被通缉过,要不就是越过狱吧?”
&esp;&esp;“你要么继续贫,贫完滚蛋,要么听我说,选一个?”刑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直到田炼峰一本正经地看着他之后,刑术才道,“我先前说的那个铸玉会,是以前一个江湖门派,叫做断金门的分支,断金门是干嘛的?是个练刀的,说他们门派刀法很快,削铁如泥,所以就自称断金门。”
&esp;&esp;田炼峰点头:“不是断金吗?你说削铁如泥?那应该叫断铁门呀?”
&esp;&esp;刑术无奈地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许久才说:“大哥,那只是一种形容!你说松花江这么大,你为什么就不能挖一块冰出来,把你丫的嘴给堵上呢!”
&esp;&esp;田炼峰捂住自己的嘴,用眼神示意刑术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