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别以为你总是运气这么好,这家钱庄没有警卫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中年人语气里有几丝得意。
“我也一直很纳闷,我的手下在这附近踩了几次点,一直觉得这家钱庄透着古怪,却又不知道哪里有问题。”
中年人从衣荆里掏出一只扑闪着翅膀的鸽子,李欣一下就全明白了。
中年人手一松,那鸽子飞上了屋檐。
“这是衙门里最新开发的110警鸽,这些警鸽久经训练,钱庄里有任何异动,都能自动示警,方圆五里附近的捕快都能在三分钟内火速赶到现场。”
“呵呵,难怪,难怪,我一向自认非常小心,应该没这么容易被你跟上。”李欣虽然还是在笑,笑容却有点苦涩。
“束手就擒吧!今天你是插翅难飞了。”中年人说完,手一挥,后面呼啦闪出一大群官兵和捕快,张弓搭箭对准了屋内的人。屋内空气骤然紧张起来。
“秦之侩,你别忘了,我手上有人质,你敢动,我们玉石俱焚。”说完,强盗李欣一把将大侠推到了身前。
听见秦之侩这三个字,大侠大为震惊。
如果说黑道上李欣是最出名的强盗,那秦之侩就是白道上最著名的捕头。自四大名捕过世后,多年来,六扇门里一直无杰出人物。
秦之侩出身于沧州武学世家,其父秦中天师出少林,乃少林三大神僧觉悔门下真传弟子,中过武状元,官居二品。
秦之侩从小天赋异秉,天生的练武胚子,五岁时,一套少林长拳已打得出神入化,方圆几十里的壮汉都无一是其敌手。十八岁时,因年少气盛,辣手将丐帮九袋长老裴飞打成终身残疾,引起全丐帮公愤,联合天下七帮八派,满天涯追杀。其父秦中天无奈,将其投入一遁世高人处避祸。这位遁世高人正是四大名捕之师诸葛先生的后人。秦之侩跟随高人在山中苦修十年,二十八岁出山,投入公门,一连破获数起惊天巨案,轰动朝野,当世皇帝亲笔册封他为“天下第一御捕”,凭御捕官印甚至可以调动天下兵马,各洲官员。权力之大,无出其右,风头远超鼎盛时期之四大名捕。
秦之侩和李欣数度交锋,因李欣为人机警,武功又高,虽擒获李欣手下无数,却被李欣数番逃脱,令秦之侩大感脸上无光。
一个是黑道煞星,一个是白道巨头,两个人在江湖上都是威名赫赫,平日里想见到其中一个都难,没想到今日却同时出现在这里,而且自己现在还正处身在两人当中,不由不让大侠万分震惊。
秦之侩嘿嘿一笑;拔剑出鞘,指向大侠:“捉拿朝廷钦犯匹夫有责,有所死伤在所难免。兄弟,你一路走好,我一定上报朝廷,追封你为革命烈士。”
闻听此言,大侠暗呼倒霉,听这秦之侩的意思,是要将自己这人质一起做掉。烈士能管他妈的几钱银子?命都没了,做个烈士来顶屁用。
“放箭”秦之侩一声令下,弓弦乱响,箭如飞蝗。
李欣早有准备,秦之侩话音刚落,已纵身跃上了大厅顶上的房梁,姿势潇洒之极。
李欣的轻功在江湖上绝对能排进前十名,不然他早被仇家大卸八块了。
秦之侩轻呲一声,鬼魅般如影随形,手中长剑直插对方咽喉。两人在房梁上纵跃如飞,性命相搏。
天大地大自身性命最大,慌乱中,大侠从腰间抽出那柄破刀,舞起重重刀影,将飞来的乱箭一一打落在地上。
躲在大侠身后的众强盗绝没料到刚才任宰任割的人质竟然有如此武功,愣了一下,齐声喝彩。
官兵的箭不住的射来,大侠虽然将刀舞得泼水难进,但长久下去,终有力竭的时候。
这样可不是办法,得冲进官兵队伍去,不然自己稍有闪失,难免葬身箭下。
大侠大喝一声,鼓足余勇,将刀舞得更密,迅速贴近了官兵,刀砍腿踢,将一众捕快和官兵打得东倒西歪,站得稍远的官兵怕伤着自家兄弟,也不敢胡乱放箭。
后面几位强盗顿感振奋,嘴里嗷嗷怪叫几声,抬着抢来的银两就拼命往外冲。
房梁上的李欣内力虽不及对方深厚,却胜在轻功,辗转腾挪,和秦之侩斗了个旗鼓相当,三百招之内谁也别想拿下谁。
见自家兄弟已冲到大厅门口,李欣撮唇一声尖哨,远远的就传来一阵纷乱的马蹄声响。
两辆外观豪华的马车风弛而来,原来外面早安排有接应的人马。
众强盗里应外合,各有绝学,官兵人数虽多,平日欺压手无寸铁的百姓还行,但遇见此等高手,却望风披靡,溃不成军,很快就被强盗杀开了一条血路,纷纷跃上了马车。
大侠却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自己是否也该上车,就这么一犹豫,官兵又团团围了上来,将大侠困在当中。
眼见得自家兄弟已经上车,李欣奋力三招“风卷云舒”“刘海砍憔”“漫天霜雪”将秦之侩迫退半步,足尖一点,身形如大鹏般往马车射去。
秦之侩虽早有防备李欣要逃,无奈轻功不及他,身形终是慢了一步。
李欣刚踏上马车,回首将腰间长长腰带取下挥向大侠,喝道:“抓住了。”
大侠应声抓住,李欣双手一提,大侠已翩若飞鸿从官兵头顶飞上了马车。
秦之侩此时却展开身形追了上来,李欣扬手,一支袖箭夹带凄厉的啸声打出。秦之侩被迫落在地上。
赶车的马夫在马臀上使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