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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1页）

克林特接受了建议，站到杰克的对面，双手倒背在身后。

&ldo;现在别动了，&rdo;杰克自言自语。杰克不喜欢克林特那么来回转悠，但他别无选择。

&ldo;真是可悲，你检查的这个年轻女子成了这样。&rdo;克林特突然说道。

杰克抬起头来。他没有想到克林特会有这样的看法。似乎还有点人味儿。此人先前给杰克留下的印象是一个毫无感情暴躁易怒的官僚。

&ldo;她多大年龄？&rdo;克林特问。

&ldo;28岁。&rdo;站在解剖台上方的文尼回答。

&ldo;从她的脊柱外型看，她可没过什么好日子。&rdo;克林特说。

&ldo;她做过几次背部大手术。&rdo;杰克说道。

&ldo;是一场双重悲剧，她刚生了孩子，&rdo;克林特说道，&ldo;那孩子没妈了。&rdo;

&ldo;那是她的第二个孩子。&rdo;文尼说。

&ldo;我想我不应该忘了她丈夫，&rdo;克林特说道，&ldo;谁要是失去配偶一定很难过。&rdo;

一柄小刀一般的感情利刃扎进杰克的后背。他不得不尽量克制着，不把手伸到解剖台对面，将克林特拎起来。他骤然离开解剖台，朝洗手间走去。他听见文尼在身后喊他，但他没去理会。杰克靠在水槽边上，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知道，跟克林特发火是一种不理智的举动；这无非是一种纯粹、地道的转移。但是，理解这其中的原由并没有化解心中的怒气。每次只要听到实际上并无半点针对他之意的人发出这种陈词滥调，杰克总要感到恶心。

&ldo;有什么问题吗？&rdo;文尼在门口探进头来，问道。

&ldo;我马上过来。&rdo;杰克说。

文尼松开手，门又关上了。

杰克洗了洗手，重新戴上手套，然后回到解剖台。

&ldo;我们这就干起来吧。&rdo;他说了一句。

&ldo;我已经检查过全身，&rdo;克林特说，&ldo;没看到有什么地方像是蚊虫叮咬的，你看呢？&rdo;

杰克耐住性子，不去开导克林特，就像克林特开导他那样。他仅仅是着手进行体外检查。直到检查完毕，他才开口了。

&ldo;看得出，没长坏疽，没有紫瘢，也没有蚊虫叮咬，&rdo;他说道，&ldo;可只要看一眼，我就能看出她有些颈部淋巴节肿大。&rdo;

杰克将这些部位指给克林特看，他立刻点头表示同意。

&ldo;这无疑与鼠疫是一致的。&rdo;克林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