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与彬也是没有办法,他知道慎刑司有多可怕,也舍不得惢心在那个鬼地方多待上一天。
“李玉公公,您一直伺候在皇上身边,在皇上面前也非常得脸,您能不能向皇上求求情?快一些把惢心救出来,她真的受不住。”
江与彬现在唯一痛恨的就是自己没有什么背景,在后宫中唯一能靠得上的妃子也不过是那个现在被禁足的如懿。
他满含期待的看着站在一旁,脸上为难的李玉。
“江太医,惢心在慎刑司受苦的这件事情我是知道的,但是现在没有办法把她救出来,皇上不能让娴嫔娘娘的名声就这么坏了,现在唯一能够证明娴嫔娘娘清白的事儿就是让惢心在那里挨过最后一道刑罚。”
李玉这些日子虽然担心惢心,但是并没有向皇上开口去求情。
一方面是因为他知道就算自己当真向皇上开口求情了也没有任何用处,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些日子他把大多数的时间和精力都放在了翊坤宫,进忠借着这个机会竟敢踩着他往上爬!
他因为牵挂惢心,以至于有一次在伺候皇上的时候险些将茶水倒出去,从那之后皇上对他的态度就变了不少,还经常让进忠进前伺候。
李玉也正是因此意识到了自己绝对不能失去皇上的信任,若是失去了皇上的信任,那么日后也没有办法继续给翊坤宫传递消息了。
娴嫔也不会舍得把惢心给他了。
“江太医,您这时候不要再担心了,先回去好好的等消息吧。我和你保证只要慎行司那边放人,我一定第一时间派人去通知你过来给惢心诊治。”
李玉自认为已经把该说的话都说明白了,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回到皇上身边伺候。
可别趁着自己出来和江与彬说话的这段儿时候,进忠那个不知好歹的又去皇上前面献媚,尽做那些看不明白自己身份和地位的事儿!
“江太医,请回吧。”李玉说完这句话之后连头都没回,直接转身就离开了,那动作真的是要多潇洒有多潇洒。
江与彬从头到尾都没有从他脸上看出一点儿真心实意担忧惢心的情分。
江与彬现在只觉得自己一颗心都要碎了,他浑浑噩噩的站在原地,也算得上是体验了一把求告无门的难过。
没过多久,江与彬正打算跌跌撞撞的离开,正殿那边传来声响,好像有什么人走出来了,他怀着一丝渴望的心思抬头看,发现来人压根儿不是李玉,而是进忠公公。
他叹了口气,进忠和惢心平日里可没有什么交集,在这种关键的时候多说多错,他直接转身打算离开。
进忠是被李玉挤出来的,刚一出门就看见这位傻憨憨的太医。
他记性好,眼力也好,这不是惢心的心上人么?
他没记错的话,这人叫江与彬。
“江太医。”进忠笑眯眯的开口将人喊住了,指了一个方向。
江与彬虽然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不过这时候还是跟着过去了,若是能够得到一点儿消息,对自己来说都是好事儿。
“不知进忠公公有何指教?”江与彬非常明智的没有开口得罪,而是将自己的位置放得极低,开口说出来的话,也是尊敬中带着几分讨好。
进忠压低了声音,“奴才当初奉皇上的命令给惢心姑娘带去慎刑司,自然不是奴才的本意。”
江与彬眼睛一亮,这时候已经不敢求情,而是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进忠公公,您是不是知道惢心现在如何了?求您告诉我,惢心现在如何了,她好不好,我、我、我可不可以去给她治伤?”
把话说到这里的时候,江与彬突然想起来自己过来之前打听的皇宫中的规矩,还摸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荷包,荷包里面塞了厚厚的一沓银票,还有很多这些年来他在皇宫中拿到的赏赐。
金锭子,银锭子都装在了一起。
江与彬生怕进忠不收,手上的力道大了几分,几乎是强硬的将那东西直接塞到了进忠的怀里,“规矩和道理我都懂,绝对不会让公公为难!”
进忠一愣,随后笑出声来,这人比那李玉不知道强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