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江湛放下水杯,给人重新调整仰靠的后枕角度。
沈渝摇头,抓着人衣角,咳嗽又急声问:“我。。。”
不开声还好,开了声呼吸都跟被瓦片刺剌开似的,疼地弯下腰。
本就干的眼硬生咳出几条红血丝。
“啊。。。”
江湛手在人后背顺气,像是知晓对方要说什么,缓缓道
“不用担心,叔叔在医院已经脱离了危险,转到普通病房去了,没什么大碍别怕。”
沈渝听此慢慢匀气,知晓那天是江湛救了对方,鼻子又要泛红,张着嘴巴,完全忘了前一次痛。
“唔。。。”
这次声带还没紊动,被对方掌心直接捂住:“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等你好些我就带你去看他。”
说完,他拿出床头柜的胶囊“咯嘣”拆开几粒倒在手心递到沈渝嘴边
语气说不尽的柔:“乖,好好吃药,很快就会好。”
沈渝忍住继续发出破碎,艰难的音节,带着哭腔点头,听话地全吞进去。
接下来休养的日子,因着不能发声,两人都是靠在掌心写字交流。
这样的方法有好也有坏,好的是哪怕无需开口,也能传达他的心意。
坏的是有时对方完全理解错他的意思,将不要说成要。
比如江湛经常会抱着沈渝抵在琴房的落地窗前问他
要接吻吗?
不要。
每次这个时候吻就会猝不及防地侵入他的口腔,把他堵的发不出声。
又或是在吃药时,问他要吃药吗?
要
男人却觉得他说不要,随即将胶囊自顾灌入自身口中喂给他,任由苦中夹甜的胶囊皮衣一点点滑进食管,化开。
更糟糕的是沈渝在人手心画笔,经常需要写第二遍,第三遍。
到第二遍沈渝就会像个拨浪鼓摇头,开始又一次在宽大手心里急躁动笔,像个红着眼湿漉漉的兔子。
不是。。。
这时江湛就会抓住他下笔的手心,放在唇边亲点,然后在沈渝懵神的那刻,眼角含笑回应他。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