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时起,他便清楚知道了,他娶的是个多么难搞的小魔妃。而此时此刻,太后也应该见识到她的难搞了!
因为,她的嘴还在继续刺激着太后的神经!
“臣妾好无辜,皇上,您要为臣妾说说话啊!”
“皇上,您不记得了吗?昨夜,是您说月色不错,正适合调·教臣妾!”
“当时,臣妾是拒绝的,说要回宫,您却说,在御花园挺好的!”
“您还说,以后,要常常带着臣妾来御花园!”
“您说,您是皇帝,臣妾不能拒绝您!”
“然后,皇上您就…”
“好了,别说了!”太后听不下去了,因为可以想象得出,接下来的话有多不堪入耳!
太后只觉得太阳穴抽痛得厉害,站起走向康熙
,那凌厉的目光,似有灼灼的火苗,“昨夜的事,哀家可以不计较!哀家现在只问皇帝,你可知道,她究竟是谁?她留在皇帝身边的目的是什么?”
康熙并不避开她的目光,平静地回答,“儿臣当然知道,她是珠尔苏慧,是儿臣在亲征途中册封的慧妃。她留在儿臣的身边,只是因为她是儿臣的妃子。”
太后徒然暴怒,近乎痛心疾首,逼近了一步,“皇帝这话,是想骗哀家,还是妄想骗全天下的人?她的身份,连她自己都承认了!皇帝可知道,她竟亲口跟哀家说,她再回到皇帝身边,是为了取皇帝的性命,颠覆大清的江山………皇帝,你醒醒吧!”
康熙却只淡然一笑,将华珍搂得更紧,丝毫不松手,“这些,朕知道,但又如何?母后不是最了解儿臣吗?儿臣何曾惧怕过危险!”
“皇帝”
太后没想到康熙竟这样执迷不悟,不,其实她应该早就想到的,当年,慧妃死了,皇帝便守着一个棺木,伤心了十几年,如今失而复得,皇帝如何舍得放手?
她摇头道,“哀家知道皇帝重感情,但皇帝可否想过,她是大清的皇妃,却多年沦落在准噶尔,已失身于噶尔丹,不贞不洁,这桩皇室丑闻一旦传扬出去,皇帝将声名尽毁,大清皇室更是颜面扫地!哀家废黜她,也是为了保全皇室的体面,皇帝的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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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双飞·意难平
“儿臣的声名,儿臣自会担当,不劳母后费心。”
康熙仍是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只是在同自己母后闲话家常,“至于慧妃,儿臣希望母后好好待她,别再为难她。儿臣不妨同母后说句心里话,儿臣可以舍弃一切,但却不能再失去她一次!”
太后震惊至极,身影如同凝固了一般,闭了眼,无声叹息。
华珍怔怔抬眸,却正对上康熙的目光,他与她十指相扣,望着她的眼神,无比真挚,情深缱绻,缠绵处如醉人的醇酒。她几乎忍不住沉溺其中,这一瞬,她真的不明白,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对他来说,她真的那么重要吗?
他却微微一笑,搂着她便转身,走至殿门处,方又听到太后低沉的声音,“皇帝,哀家还有一事要同你说!”
康熙停下了脚步,仿佛预料到了太后会说什么,脸色暗了下来,但仍是回过了身,望向太后。
太后道,“朝上的事,照理说,哀家不应多管,尤其这回,福全的确是糊涂,但哀家总想着,先帝子嗣单薄,皇室里就你们兄弟几个,哀家老了,只盼着你们都平平安安,友爱和睦”
“母后”康熙微笑着截断了太后的念叨,但笑意却未透入眼底,“二哥的事,儿臣自有分寸,您放心便是。”
太后见状,也不好再劝说,待康熙离开,方才叹了一声,“罢了,到底不是亲生的啊!哀家不过多一句嘴,便讨他嫌了!”
叶嬷嬷正端了茶过来,听了这一句,一愣之下,忙宽慰道,“太后娘娘可别这样说,皇上一向最孝顺,太后娘娘的话,皇上总还是听的。”
“他真听哀家的话吗?哀家要废黜慧儿,他不是照样逆了哀家的意!”
“太后娘娘,说到底,慧娘娘也是您看着长大的,她小时候,您不是最疼她吗?怎么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