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观山被捶得眼冒金星,过往几年受过的憋屈气一下子全盘倾泻,一怒之下也还了许靖雅一巴掌。
“放你的狗屁!我跟你哥哥好好在谈生意,是你自己下贱送上门,怪得了谁!”
“就算如此,这些年你软饭吃得这么爽,现在要你一个肾怎么了!”
……
一时间,宁静的书房变成残酷的格斗场。
阮语后退一步,坐回周辞清腿上,心情是从未有过的畅快淋漓。
她回头笑眯眯地看周辞清,软着声线问:“这叫不叫礼乐崩坏?”
许家是书香世家,要是被他们家老爷子看到这两人在地上内讧扭打,骂骂咧咧的样子,恐怕得当场气晕过去。
周辞清随意扯了扯嘴角,似乎非常不耐烦这样的喧哗,正想拿起电话按下内线叫守在门外的保镖进来,阮语却突然起身,窈窕走近还在拉扯的二人,背在腰后的手握着,一下一下地敲击着自己的腰椎。
“吵出结果了吗?”阮语用枪隔开如在无人之境的二人,笑看披头跣足的人被吓得顷刻浑身僵硬。
她看向吴观山:“这就是你抛弃妻女也要找寻的真爱?”
而后又将枪口指向许靖雅,“这就是你在背后要受尽流言白眼的理由?”
说罢,她嗤笑一声:“看清楚吧,这就是你们可笑的「无论生老病死,贫穷富贵,顺境逆境都不离不弃」!”
阮语按住二人的后脑逼他们直视对方,阴恻恻问道:“看到对方最丑陋的真面目,是不是恨不得立刻一拍两散?”
她再次笑得诡谲,“但我猜你们不会,因为你们还会硬着头皮过下去,告诉我,我的猜测是错的,哪怕你们过得有多痛苦,你们都可悲地要演戏给别人看,告诉别人你的选择是对的!”
内心被裸地剖析,许靖雅羞愤挣扎:“你放屁!我们离不离婚轮不到你来管!”
“最好是这样。”阮语一手推开两个人,让他们毫无防备地撞在一起,说出最恶毒的诅咒,“我也不想你们离婚,我要你们在艰难疾苦的日子里,看着彼此越来越面目可憎,痛苦过一辈子!”
四位「贵客」被保镖请出书房,被阮语毁得杯盘狼藉的书房又浸入一贯的沉静。
她坐回周辞清腿上,而他手指划过那枚蓝宝石戒指,没什么情绪地开口:“我答应过你的帮你报仇的。现在吴观山就在你手上,你想对他做什么都行。”
或许是察觉到自己的语气太过僵硬,周辞清低头亲了亲她茫然无辜看着自己的眼睛:“不管有多过分,甚至出了人命,我都帮你兜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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