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她从后面抱住周辞清,“你再耽搁下去我就饿到胃出血了!”
顷刻,周辞清紧绷的肌肉霎时放松,差点死于窒息的章正辰身体一软,若没有被旁边的邵震一手接住,恐怕连门牙都保不住。
其实不需要进入她都能猜到里面放的是什么,无非就是能让西苑所有核心人物蹲牢房的犯罪证据,她一点兴趣都没有。
没兴趣当卧底,也没兴趣参与这些黑色生意里,她最想做的是让吴观山经历一遍她尝过的所有苦难,其余的事情她一概没心思去管。
晕倒在地的章正辰被邵震带走,能充当判官的人就只剩下周辞清一个。
会计自愿当了替罪羊,等待他的不再是漫长而残酷的折磨,换成送他一颗解决的子弹。
“你要先去进去,还是等我解决所有事再去?”
阮语摇摇头:“下次再来吧,你快点解决完我们回家吃饭。”
周辞清显然很满意她后半句话里的期待,阴沉的眼眸里总算有温度上升,捏捏她的脸颊宠溺道:“好,回到家我给你做避风塘炒蟹。”
缺少灯光的地下室有很多房间,每一间的隔音都极好,但周辞清进入房间后并没有把门关上,留了一条门缝。
低沉的谈话声从半掩的门后逶迤而出,阮语正要留心去听,一声沉郁枪响轰然炸出,结束一切,徒留血腥与火药味蔓延。
阮语合上眼睛。
她带去的究竟是功德还是罪孽?
正值湄公河丰水期,各类河产肥美鲜嫩,被装在竹篓里的螃蟹生猛得很,爬来爬去,刮得竹片沙沙作响。
“我都不知道,你竟然还会做饭?”
看到蹲在竹篓前挑螃蟹的周辞清,阮语不禁讶异。
“我只会做这一道。”他挑出四五只扔进木桶,示意厨师拿去处理。
起身的同时,周辞清叼走她手上咬了半块的饼干,顺势含住她的手指用舌尖勾缠:“你老是学不会,那我只能自己学了。”
阮语第二次跟着周辞清到香港探望阮仪夫妇的场景,和第一年没什么不同。
又是他吃不惯的晚饭和他们偷溜出去吃的宵夜。
点菜的依旧是周辞清,但在老板问炒蟹要什么辣的时候,阮语高声喊了一句「变态辣」。
老板看了她一眼,边写边说了句「我们这里不让退单」,写完就立刻回厨房干活,一点也不给反悔的机会。
结果可想而知,她吃了一口就辣得不停咳嗽,只能睁着一双被辣得泪汪汪的眼睛看着周辞清。
周辞清依旧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捏她红肿的嘴唇:“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
嘴唇本来就痛,被他这样一捏就更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