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元元是当天晚上才得到消息的。
幸亏都腊月二十九了,家家户户都在家团聚。
所以在听到余杏儿家里闹起来的时候,隔壁的出来偷摸的看热闹来着。
才正巧看见了这一幕!
“本来余杏儿爹娘是不想报官的,还是邻居好心给报官了。”
“不过现在钱家业还在昏迷不醒,大夫说能不能醒过来,全看天意了。”
“现在找你们来就是,余杏儿作为钱家业的妻子,表示她不想告官不愿意追责。她是钱家业的妻子,若是她原谅的话,余老爹会从轻发落的。”
听着官差的话,钱老太太气的手都在颤抖。
若不是钱元元一早去医馆买了点人参丸,提前喂给老太太一颗,怕是老太太撑不到现在!
“做梦!她做梦!她不配当我钱家的儿媳妇!”
钱老太太激动地喊了起来,口水喷了官差一脸。
也许是因为人太激动了,来回来去就都在重复这一句话。
钱元元吓到了,立刻让罗如兰和孟红双扶着老太太去一旁坐着,有大夫立刻上前帮老太太扎针,平复气血。
其实若非事情太大,且因为余杏儿身为钱家业的妻子要原谅余老爹的话,钱元元是不想立刻告诉老太太的。
但她只是姐姐,身份上自然是没有妻子和老娘重要的。
因而,只能如此了。
“大人让你们见笑了,我娘年纪大了,有些接受不了。”
钱元元拱手作揖,给刚刚被喷了一脸口水的捕快赔不是。
捕快是个年轻的小伙子,本来还有点生气,但看见钱元元这个年纪还给他赔礼道歉,赶忙闪身躲开。
“哎,都理解,家里遇见这种事,没几个能受得了的。”
这一家人也是够倒霉的。
“大人,您也看见我娘的态度了。我娘是绝对不同意原谅余老爹的。
另外根据刚刚您说的,邻居所说,我弟弟钱家业已经决定和余杏儿和离了,那余杏儿还能代表我弟弟原谅余老爹吗?”
钱元元赶紧表明自己的立场。
他们钱家,是决计不会原谅轻放了余老爹的。
那一铁锹照着脑袋打去,那余老爹是奔着要钱家业命去的!
故意杀人!
必须重罚!
捕快一脸为难:“虽说是有这么一个话说,但毕竟还没有和离。而且夫妻两个说气话要和离的不在少数……”
这夫妻之间吵架急眼的时候,还诅咒对方去死呢。
但等和好了呢?
所以这种口头上的想要和离,是不能做数的。
钱老太太气的拍打桌面:“活该,都是他活该啊!给余家当牛做马十二年,连个孩子都不肯给他生,现在还差点要了他的命!
他是上辈子刨了余家多少个祖坟啊?”
现在钱老太不仅生气愤怒,还有自责。
她当初就不应该同意让儿子去余家!否则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表姨,这怪不得你。世事无常,谁能想到余家如今是靠着家业立起来的,却还能这么对家业呢?”
罗如兰贴心的劝慰老太太,省的老太太钻了牛角尖。
孟红双也说:“姥姥,您可得好好保重身体啊。大舅那,还需要您呢。否则您要是有个什么,那余杏儿一说,他爹岂不是要轻轻放过了?”
“做梦!他们做梦!老娘要好好活着!”钱老太太气的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