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了……”“赶紧退了,咱们蹭老板的飞机回家。
”周行朗走近的时候,路巡嗅到他身上不可说的味道,但没说什么,问道:“刚回来?”
“嗯……你来巴黎出差?”
“路过,接你回家。
”周行朗“哦”了一声,低头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
路巡本来是要回国的,中途听见周行朗没拿奖的消息,就匆忙改航线过来了,他猜以行朗的性格,说不准心里多难受,谁知道见了,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嘴巴油油的,覆着一层光泽,而且不知道跟天跃在说什么,笑得眼睛都弯了。
三人站在电梯里,这股气味让从来没吃过柳州螺蛳粉的路巡感到不适,周天跃更是不安,想到他和周行朗是住一间套房,虽然是两个房间……等会儿路总不会甩他脸色看吧?路巡倒是没什么,他没带行李,房卡开门,进主卧,周行朗马上脱衣服:“我去洗个澡。
”路巡:“嗯?”
今天这么主动?周行朗火速脱衣服冲进浴室,路巡站在外面,松领带,脱了外套,提起他随手丢在地上的衣服闻了闻。
他一脸困惑,本以为是周天跃身上的味道,哪知道行朗身上也有。
“行朗,你今天去什么地方了吗?”
打死路巡也不可能猜得到周行朗会在酒店煮螺蛳粉。
“去看别人领奖了,我又陪跑了。
”周行朗站在热水底下,疯狂按沐浴露的汞,从头搓洗到脚。
路巡听他声音郁闷,沉默了几秒钟。
来的路上,他就在想要怎么安慰行朗,但是想来想去,唯有在房间里疯狂做——爱才能转移他对与金奖失之交臂的遗憾。
路巡在房间里找到了油和套,不是他惯用的品牌,也能凑合,他脱光后,抓着进了浴室,周行朗只看见他今天义肢换了新款式,听说仿生技术革新了,又增添了不少新功能,还没来得及问,又被他搂到身前来亲。
他大惊失色,没来得及阻止,路巡俯首便压在了他的唇上!。
持续约有半分钟,路巡问他:“吃了什么?”
“螺蛳粉……”周行朗以为他不高兴,要出去拿牙刷,“我去漱个口,谁让你问都不问一声就挤进来跟我一起洗澡。
”“没关系。
”路巡没有嫌弃他的意思,拉过他的手臂,把他拽回来,看样子是真不嫌弃,周行朗却受不了,赶紧出去拿牙膏牙刷,顺带给他拿了进来:“这味道传染力极强,你不信自己哈口气闻闻?”
路巡:“……”周行朗一边漱口一边说:“我不是故意恶心你的,我在家里就从来不吃这些东西,都怪我堂哥。
”路巡苦笑不得,吐掉嘴里的牙膏沫,低头吻过他的下颌、脖颈和锁骨。
行朗的皮肤带着沐浴露的香气,是微苦的橘子皮味道,路巡的舌尖爱怜地从他温热的肌肤上走过。
周行朗双臂抱在他的背上,路巡最近在玩拳击,他爱好很多,大多数因为腿的缘故都不再坚持,近日因为义肢技术的革新,才重新尝试起了拳击。
义肢站立得很稳,右腿踢过沙包,继而换成戴了拳击手套的手,他全身都充满着力量,动作粗鲁却不失温柔,周行朗不敢太大声了,怕吵到隔壁天跃。
路巡怕他咬到舌头,索性开了音响放歌。
一个月后。
waf世界建筑节组委会打电话到事务所,事务所再告知周行朗,于今年完工的龙山村海角美术馆的项目获得了waf最佳建筑奖的大奖。
建筑师奖项,和建筑奖是不一样的,总的而言就是前者难度远高于后者,前者评价的是这个建筑师及其所有的作品,后者单单看建筑本身。
从去年美术馆还未建好的时候,事务所就开始申报各大奖项。
“啊啊啊啊,天啊!”
周行朗挂了电话,在家里狂叫着,他跳上床,把床上的枕头丢到天上,然后跑下楼去,抱住正在阳台摘花的惠姨:“惠姨惠姨!我拿奖了啊哈哈哈!”
最后抱住猫狂亲,把猫举起来转圈圈:“我拿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