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潇自然领会其意,回应道:“尘溪阁那边保留了九鼎轩原有的风貌未变,只是修复了原先遭损毁的秘道,并加以整饬,这两日只需补入一些珍贵藏品即告完成。
至于我这边的布局,昨日已大致做了规划,考虑到时间紧迫,不宜大规模改动,故计划在两壁之间开设一道宽敞通道相互连通。
我那边的前厅,则决定不再设置品茶商谈之处,转而将各类古董细致分类,辟为展览区域。
而这边小店,除陈列部分零散古董珍玩外,主要定为洽谈交流之所。
我已与师傅达成共识,下午便着手破壁施工,晚上加班加点完成两边的布置装饰。
如此一来,一切准备工作就绪,只待斗宝大会胜出,宝霞斋力压古念楼,方天傲视何良,借助这场胜利带来的热烈气氛,恰好可以引导参与斗宝典礼的观众纷至沓来,重振我店昔日繁华景象。
只要此次我们精心筹备一些意想不到的稀世瑰宝,必将一战成名,超越以往任何时候。”
坐落在琉璃街另一端的古念楼,实际上,琉璃街虽分为东西二街,但此处堪称西湖市古董交易的发源地。
甚至在这附近,尚存数家古董店沿用着“某某典当行”的名号,既从事古董买卖,又兼顾传统的宝物抵押业务。
古念楼作为此地规模首屈一指的店铺之一,同样涉足宝物抵押业务。
由此,它的店面面积较之先前的宝霞斋足足大出了近半,所需员工数量自然也随之增多。何良加盟古念楼,对后者而言无疑如猛虎添翼。
此刻,在古念楼内部一间静谧的休息室内,何良满面怒容地冲了进来。
“古公子,这次斗宝本是由我个人与宝霞斋之间的恩怨引发,正如我所预见,宝霞斋果真请出了方天那小子与我对阵,这分明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对决,为何还要换成卓大师参赛呢?”
何良一进屋便发出责问之声。
屋内,一位气度非凡的青年端坐于茶案前,一手品茗,一手通话,正是古家现任第三代掌门人、执掌古念楼已有一年光景的古放。
古放自接手古念楼以来,便一直成为西湖市古董界的焦点人物。
这不仅因为他年纪轻轻便继承了家族这份价值亿万的产业,更在于他接掌古念楼后实施的一系列革新措施。
曾有无数人质疑他的能力,认为他这样的年轻人不懂行业常规,推行经营变革无异于自掘坟墓。
令人惊奇的是,古放在古念楼的经营过程中融入了新颖的年轻思维,竟取得了显著成效,使古念楼不但留住了一大批忠实的老顾客,生意更是蒸蒸日上,短短一年间,各项交易额均创下了历史新高。
于是乎,古放在古董界迅速崭露头角,受到万众瞩目。
不少人都试图效仿他对古念楼的管理模式,然而怪异的是,这些模仿者非但未能复制成功,反而纷纷遭受惨败。
因此,由古放掌舵的古念楼,在琉璃街上独树一帜,其名声也随着时光流转日益隆盛。
这样的古放,可谓少年得志,风华绝代,然而此刻却被何良突如其来的闯入打断,面色顿时阴霾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