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翔宇明白,倘若现在逃走,即使真相败露,他也尚有机会撇清关系。
但现在被人抓了个现行,已无法辩解。
宫翔宇跳下摩托车,目光不再像以往那样恭敬顺从地看向露山仙人。
“老爷子,你还真是好意思开口?你们让我进入公司,是真的赋予重任吗?为何我在公司里始终扮演跑腿打杂的角色,充当各个部门的使唤工具?
不曾有过实权在握的机会,却要承受各种辛劳,口口声声说我持有股份,可那不就跟其他经理人的干股一样吗?
当然,作为宫家收养的孩子,我本就无权继承家族产业,对此我并无异议。
可为何宫家上下都要像防贼一般提防我,甚至时常对我冷嘲热讽?
那我想问你老人家,既然宫家我难以依靠,那为何不能自己开创一番事业呢?”
宫翔宇满脸愤慨。
露山仙人脸露尴尬,却又无法反驳。
他确实了解宫翔宇在家族中遭受的一些不公正待遇和排挤。
尽管身为宫家现任实际控制人,露山仙人一直在尽力帮助宫翔宇。
然而此刻看来,宫翔宇心中的怨念积累已久,似乎已无法恢复对宫家的感情。
“事业?我若真要做事业,选择古董造假这条路?你知道这是犯罪行为吗?”
常保国怒斥道。
“嘿嘿,我自幼为了在宫家立足,所有精力都用于迎合老爷子,他喜好古董收藏,我也因此对此领域最为熟悉。
我在宫家不受重用,自己创业只能选择自己擅长且熟悉的领域,自然而然就选择了古董文物这一行当。”
宫翔宇冷笑着,显得理直气壮。
常保国一时语塞,觉得宫翔宇仿佛有些执拗偏激。
露山仙人则满脸痛惜。
然而这时,方天突然说道:“宫翔宇,按你所说,你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自保,预备将来为自己留条出路?”
“没错,不然我何必冒这么大风险呢?”
宫翔宇冷漠回应。
“哼,那你为何要暗中给宫老下毒,为何秘密收购宫氏集团的股份?还有,近年来你频繁向宫氏集团的竞争对手泄露情报,导致宫氏集团连连受挫。
这些行为也能归咎于自保吗?莫非不是出于报复宫氏集团,最终图谋将其占为己有?”
方天冷冷一哼,话语掷地有声,令宫翔宇瞬间愣住,表情愕然。
若仅仅是文物伪造行为,他顶多也就是面临几年刑期,而若他采取以退为进的策略,强调自己所受冤屈,那位老爷子或许还会竭力助其减轻刑罚,甚至在其出狱后予以一定的补偿。
然而,倘若方天刚才揭露的事实得到证实,那便是图财害命的大罪,即便不被判极刑,也将终身监禁无疑。
更关键的是,若连老爷子都不愿施以援手,宫家其他成员恐怕正期盼他早日身陷囹圄,届时他将彻底失去翻身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