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入口内均陈列着各类井然有序的古董珍宝,但可以看出店内进行了明确的分类。
正门主要展示瓷器,两侧门则分别以字画和玉器为主,显现出此处交易定位清晰,经营的都是市场上流通性极佳的古董。
方天与赵灵果从侧门进入,只见正门处的茶桌旁坐了三人。
一位老者,满头银发,衣着陈旧,满脸愁容,眼圈乌黑,手中紧紧抓着一只布袋,显然是前来售卖古董的顾客。
一位中年人,约摸四五十岁,梳着大背头,身穿中山装,气质傲慢冷漠,面容严肃。
最后是一名青年,面色白皙,身材魁梧,俊朗之余却透出一丝阴郁焦躁。
“方大哥,那位中年人是店里的鉴宝专家何良何老,虽然看上去只有四五十岁,但实际上他已经年逾六旬。
青年名叫岳云威,是何老的弟子,与我一样,也是省城大学历史系的毕业生。”
刚踏入店门,赵灵果便看到里面的人朝他们看来,于是向方天介绍了店内的情况,此刻何良他们也注意到了来客。
“小果,我刚才听小莫提起你介绍了一个鉴宝师来店里,怎么没带来呢?”
显然,何良并未将方天视为鉴宝师,只当作是赵灵果带来的朋友。
“何老,这位便是方天方大哥,我之前提过的鉴宝专家便是他。”
赵灵果敏锐捕捉到何良的疑虑,遂即郑重解释。
“灵果,你确定不是在开玩笑了吧?这位方天年纪轻轻,古玩一行如此复杂深奥,他能摸得清门路吗?你在咱们店里已待足一个月,还不明白古董鉴赏非同儿戏吗?”
何良的弟子岳云威以一种嘲讽的口吻质问。
赵灵果并未受其影响,坚定地向何良说明:“何老,方大哥在海山市的鉴宝造诣堪称一流,实力毋庸置疑,我相信莫姐一定会认可他的。”
“鉴宝这门技艺,并非像学习一般技艺那样,它需要岁月的磨砺和积淀。
没有数十年的实践经验,纵使理论知识丰富也无法派上用场,你带来的这个年轻人若是来做鉴宝师,简直是戏言。
即便他自幼便研习鉴宝,至今也不过二十来年,竟然称得上海山市数一数二,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别以为随便识别出几样物件的来历就显得有多了不起,我们在店铺担任鉴宝师,关系到店铺信誉和客户利益,稍有不慎就可能导致巨大损失,甚至身败名裂。
因此,请不要以业余爱好来挑战专业领域,若无此处所需,还是请回原处,以免自讨没趣。”
何良闻听赵灵果此言,面色一沉,随即摆明态度要他们离去。
显然,仅凭方天的年纪,何良便认定他不具备鉴宝能力,同时也认为赵灵果是在信口开河。
“何老,尽管我同意,通常情况下鉴宝技艺的确需要时间和经验的沉淀,但我坚信总有些人能打破常规,在较短的时间内达到他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至少,方大哥的鉴宝实力绝不会逊色于任何一位资深鉴宝师,您因外表判断人,只能说明您年轻时或许未能崭露头角,但这并不能作为否定方大哥的理由。
倘若要我们离开,必须拿出鉴宝能力不足的证据针对他,而非仅仅因为他年纪尚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