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李剑辉仍是满脸震惊,显然也被这份寿礼深深震撼。
“那个,希溪啊,你的心意外公领了,但这澄泥伏虎砚实在太过贵重,我实在受之有愧。”
相较之下,李剑辉这次并不是不满意这份寿礼,而是觉得自己承受不起。
“这……这我……”
明希溪从未预料到会出现此种状况,一时之间手足无措,只能求助般看向方天。
方天立刻洞察到明希溪的窘境,迅速接口道:“外公,荣老刚才也说了,寿礼的价值并不在于其本身的价格,而在于它承载的意义。
我和希溪送上此砚,并未考虑它的实际价值,仅仅希望借此为外公的雅兴增色添彩,仅此而已。”
坦诚相告,这块澄泥伏虎砚只是我为准备您正统寿礼的过程中,顺便觅得的瑰宝,见它恰好符合您的需求,便携之前来,权当赠予您的一份小礼品,若非表姐擅自将其拿出,我本不打算此刻献上。”
方天趁此机会小小地揶揄了李彩丽一番,料想她如此冒昧地替明希溪展示寿礼,定会遭他人议论纷纷。
“什么?市值破亿的澄泥伏虎砚竟然并非正寿之礼,那么是否意味着他们已预备了一份更为贵重的贺礼呢?”
“若放在以前,若方天这般言语,我必以为他醉话连篇,但如今他这样说,我倒觉我们也许又要目睹一件非凡之物了。”
然而,方天话音刚落,并未过多关注李彩丽,反而捕捉到了另一个关键信息。
“方天,不必多虑,实际上希溪带你前来,已是给我最珍贵的礼物,其余的就不必再提了。”
李剑辉心头一震。
毕竟,他身为一名退休老干部,接受亲友晚辈的寿礼固然理所应当,问心无愧,但如果礼物过于昂贵,他确感心中忐忑。
他不愿因一份寿礼,日后招致审查风波。
“哈哈,外公,您推辞澄泥伏虎砚尚且情有可原,但我为您准备的另一件礼物,您绝无理由拒绝,否则我恐怕您会遗憾终生。”
面对李剑辉的反应,方天早已有所预见,故而微微一笑,淡定回应。
“方天,你这是瞧不起谁呢?外公我在位之时,可是咱海山市首屈一指的人物,世间奇珍异宝哪样没见过?你这般说法,实在太过夜郎自大了!”
李名扬闻听方天此言,立即厉声训斥。
“名扬哥说得没错,而且方天你莫非以为送一块澄泥伏虎砚就很了不得了吗?还说什么外公无法拒绝的礼物,你有何资本讲这样的话?”
李彩丽亦借此良机,对正处于困境中的方天落井下石。
李剑辉也感到方天的话中透露出一丝傲慢,受李彩丽和李名扬鼓动,越发觉得方天有些自负过了头。
李剑辉脸色陡然变得严峻冷峻。
刹那间,四周所有人在无形中感受到了一股逼人的寒意直透脊背。
李彩丽和李名扬眼中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
所谓侍奉长辈如同陪伴猛虎,老爷子的性子,他们比明希溪和方天了解得更深。
那绝对是触即燃、情绪起伏不定的性格。
此时此刻,李芳和明希溪均内心惶恐,认为今日方天行事确实有些鲁莽失礼。
“外公,您还记得yezhanduli营的孙营长吗?”
面对李剑辉即将发作的神情,方天面不改色。
这句话出口,现场所有人都不明所以。
“嗤,方天你这会儿扯什么yezhanduli营孙营长,难不成你觉得惹恼了爷爷,随便搬出个什么阿猫阿狗就能救你吗?还营长,你知道不知道,爷爷论军阶早就超越了军部级别?”